这一眼已隔了三年,两人同时怔在原地。
陈华裳入乡随俗,一身枣红大衣搭着衬衫优雅知X,看着像是已留洋数年的富家小姐,极美且气质顶好。
白露浓穿着一身米sE睡袍,因着刚沐浴过,一头乌黑发丝还Sh漉漉的,慵懒随X又懵懂。
她以眸子反复瞧着丈量着眼前人,生怕只是自己做了个美梦,泪花在白露浓的眼眶里打转,她数次试着张嘴都以失败告终:“你……我……你……”
白露浓想问的太多太多,但她一句不敢问,惟恐面前人儿叫她惊醒,化作泡影消失了可如何是好?
反倒是陈华裳率先开了口:“不邀请我进去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白露浓这才如同刚上了发条的木偶一般,她猛地缓过神来,连忙打开门邀请陈华裳进来:“进,姐姐快进来。”
陈华裳跟上,她在白露浓身后扫视这间单身公寓,还算过得去。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只是这布置陈设过为质朴粗燥了些,一看便知主人并未上心过活,不过是将就度日。
“姐姐先坐下歇歇,我为姐姐煮茶。”白露浓将陈华裳引到客厅里,招待她坐下,而后赶忙快步踱入灶前烧水泡茶。
陈华裳坐在沙发上,看着白露浓忙碌的背影。她瞧见白露浓腕子纤细、双肩瘦削,眸子里又是哀伤又是心疼:“你轻减了许多。”
“露浓无碍,吃不惯这不列颠的食物罢了。”白露浓尚未能压下心中悸动,如此简单之事她却几番失误,茶叶都因她手腕颤抖而落在了地上。
陈华裳道:“妹妹需好生养着身子。”
一滴泪水砸在白露浓的手背上。
她心中又喜又悲,陈华裳这是关心她吗?
可理智却叫她莫要自作多情了,白露浓抹了抹眼角,再端起茶盏时已是笑脸迎人。
白露浓坐在陈华裳身旁,她近乡情怯,多少有些拘束:“这茶定是不抵姐姐香港喝的高级货,姐姐莫要嫌弃。”
陈华裳抿了一口茶,虽茶汤寡淡无味,茶渣甚多,她仍是夸了句:“露浓泡的茶很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