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柳无依被逗笑，她又悄悄说，“是啊，我的郎君都不是天元。”
“我是天元！”叶流觞气恼道。
柳无依嗤笑一声，真是小气鬼。
“不过我听说这坤辈本就T弱又乱军心，我本以为课长上了战场会很悬来着。不过如今瞧着，反倒是没有什么问题，课长还与我等郎儿没什么两样。”涞水转移话题道。
“弱者才会找各种借口企图为自己开脱，若坤辈真的能扰了军心，为何不直接组建坤儿去扰了敌方军心，难道只能扰了战败方？”柳无依戏谑道，“栽赃很容易，但是自证却要费劲心思，由此这世道自然充满了流言蜚语，但你们只需要分得清何为现实便可。”
“现实，是永远都不会因着人言而改变的，你们要多看，不要总是听风便是雨，只有现实不会骗人，当然，若是有人故意营造现实，你们也要学会分清。”
“课长教训的是。”
众少年对他们的坤辈课长更佩服了，或许此时此刻，他们心里依旧不尊重别的坤辈，更没有想要改变坤辈所处困境的意图，但是至少，这个教导了他们大多见闻的课长，他们是真的尊重。
只不过，尊重的是作为一个夫子的柳无依，而不是作为一个坤辈的柳无依，或许，这便是真实的人X罢。
稍作休整一夜，第二日，少年们牵着骆驼马匹再次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只不过，这回他们都稍微换了装，冒充从西域过来的商贩。
走了几日，他们来到另一处洼地，叶流觞蹲下来打量着地上h褐sE的东西，若有所思。
“什长，接下来我们去亲水部吗？”涞水走过来问。
“先别说去亲水部了，我们这一路走来，见到的部落也没几个，不说富裕与否，日子过的紧巴巴，境况和狂羊部完全不同。”叶流觞拿起地上h褐sE的东西检查，又看了看周围，到处都是这些h褐sE的东西，可是，没有任何牧民居住的痕迹，她微微皱眉。
这几日她们在西部绕了好几圈，尽量远离狂羊部的地界，也不大敢逗留太久，都是稍微看一看便离开，而且还得提防着被人跟踪。可是几日下来，他们发现这一带只有零星的部落，日子还都过的紧巴巴。
草原的形势b他们想象中要严峻许多，这些牧民早已被榨g，青壮年没有，都是年过半百，就如同大龙朝那般，大部分青壮年征兵了，有好几个部落甚至连年轻坤泽都没有，显然连坤泽都涌入更强悍的部落。寻常部落可以说处于岌岌可危的境况，就b如现在，这一带本该是有牧民生活的，然而，一无所获。
“什长，这些部落日子我瞧着还不如我们大龙呢，战争看来对他们也是有影响的。”涞水吐槽道。
“肯定会有影响呀，大Pa0一响，h金万两不是说笑的。哪怕有西域分担压力，草原肯定也够呛。”叶流觞拿起一块h褐sE的块状物让涞水看，“你瞧。”
“羊粪？”
“嗯，权贵之人用钱财b作粪土以示淡泊名利，却不想这直观的引出了阶级之间的差距，在权贵眼中一文不值的粪土，在寻常人眼中，居然是银钱。”
“对，粪都是银子。”少年们点点头，他们也不能理解那句视钱财如粪土什么的，粪土本就是银钱，买都买不来，这可是肥地的好东西。不过，经过叶流觞这么一点，他们很快反应过来。
“什长，你的意思是。”
“这里是一处粪场，也就是昔日的草场。牧民赶着牛羊在这一处放牧，牛羊食草排粪，待草吃的差不多了，牧民便把牛羊赶到另一片草场，而留下的这些粪刚好可以肥地，和大龙挑粪肥田差不多。如今，粪土今犹在，昔人却不归，显然这个部落迁走了又或者已经Si绝了。这个迹象可不好，这些牧民的生活或许真的是水深火热。”
少年们十分惊讶，若真是这般，那境况可想而知。可为何战争却依旧愈演愈烈？
“那为何战争依旧愈演愈烈？”
“唉，这可能只有草原人才知道，不然，或者大龙出征打到匈奴受降？”叶流觞站起来，开了个玩笑。
“咳，这不还是战争吗？”少年们吐槽道，大龙出征那和另一种形式的匈奴进军有什么区别，反正出血的又不是g0ng里那位。
“你们别想了，这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作为潜行什，唯一的目的便是探查草原人战斗的缘由，或许可以像楼兰那般，使计离间一下，不过这也是杯水车薪，权力并不在寻常人手中。”柳无依说，她不信寻常人是喜欢战争的，战争不过是权贵私心，文景几代人累积的财富也可以顷刻间被武帝打光。她不知道这样的意义是什么，或许，历史的意义便是多数人的牺牲造就少数人的丰功伟绩罢。
“唉，那接下来我们去哪？”
“这不是有个粪场吗？我们这一带搜寻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部落，打探一下他们还能坚持多久，若是有什么困境，我们届时可以与将军商讨禀告今上找找解决之法，这样或许能够休战，不过这是最好的结果了。若不行，那就想办法让匈奴输。”叶流觞缓缓道，其实这几日她一直在想之前楼兰城主说的话，崇山峻岭是天然绊马索，若是人工修建‘崇山峻岭’是否就能永远让战争打不起来？
惊世骇俗的想法在脑海中形成，不过，顷刻间又被她否决了。修崇山峻岭就好b愚公移山，虽然理论上可以，但是，这里头的成本，不是现在的大龙承受的起的。
“让匈奴输？除非他们下马和我们打。”少年们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匈奴之所以强是因着骑兵，可若没有骑兵，那还是匈奴吗？
“指不定真能让他们下马呢，先走罢。”叶流觞神秘道。
少年们m0不着头脑，他们怀揣着满心疑惑再次跟着两个什官上路了。
沿着地上的粪场搜寻，终于，在翻过一个高高的草坡后，在草坡背部的低谷中，他们再次找到了一个部落，只不过，这个部落透着一GU古怪，与之前他们看到的部落都不同。
这个部落十分诡异，远远看去，只有小小的一群牛羊，正零散的圈养在外头，距离蒙古包较远，也没有火把和人看守。或者说，从他们的角度看去，整个部落十分寂静，一个人都没有，Si气沉沉。在一片暮sE中，部落在低谷形成的薄雾间若隐若现，若非今日天气好，定然难以发现，这就像是这原野中的海市蜃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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