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晚,秦葟都来美术馆送收工的她回住处。
他亲自开车,她坐在他副驾驶位,很少说话,只见他手握方向盘的侧影,和安静气氛中,转向灯哒哒的声响。
到了她和竹茹合租的公寓楼下,他不强求她久留,saygoodbye后看她下车。
有一晚回去的路上,他问想不想去吃宵夜?上官本想问他问题,忽yu言又止,愣了一下才回:“好啊。”
“想吃什么?”
“随意。”
“这个点,去文逸的餐厅吧。”
到了“中意你”餐厅附近,秦葟泊好车,熄火关灯后,上官仍无反应,耷拉着脑袋在想事。
秦葟见她的表情又可怜又无辜,不禁低笑,“dy?”
“啊。”她一抬眸,没发觉他的身躯朝她靠近了,她鼻尖擦过他脸庞。而他呼出的气息喷在她脸上,渗入她毛孔,她下意识躲避。
来不及了,秦葟温热的双唇凑就,贴上她的红唇,不多,只轻轻一吻。
“一路上想什么呢,不高兴?”他把她一缕鬓边碎发夹到耳后。
“没,”上官心跳漏了一拍,双眸往上瞟,“就是有点饿了。”
他点头,下车绕到她那边,牵着她手带她进餐厅。
“秦总来了,欢迎欢迎,上楼上的包间好吗?”相熟的经理上前。
上官彼时拉一下秦葟,“就在一楼吧。”
秦葟说:“好,安排个靠窗的。”
大晚上不适合吃太油腻的食物,他们点了砂锅虾粥,一份g炒牛河,一份蒸鱼球。上了菜,他用一小碗为她盛粥,盛河粉又用另一只。
知道她不吃葱末,秦葟用筷子一点点挑开河粉上沾的。
他的细微动作触动她,记起他从前也总会在吃饭时先照顾她,帮她剥虾、添菜。他吃饱后,还会留在桌上耐心等她。
这几天她经常心不在焉,此刻也只顾注视他动作,待回过神,碗筷勺子都已经摆在她面前,她眨眨眼,小声道谢。
“粥还烫,慢点吃,先吃粉。”他递给她纸巾。
上官拿起筷子,找话题说:“你这几天好像挺有时间的。”
秦葟应道:“头受伤之后放下了很多事,不是很重要的让他们去做就好。你那边呢?装修进度看起来挺快。”
“是啊,因为我们想赶国庆节长假开馆试业,现在只剩不到两个月时间了,接下来还要公开招聘。不巧是,竹茹姐昨天有急事回老家了,不知道几天回来,她把很多事交给我了,我有点力不从心。”
“你现在状态挺好,有领导者风范了。”
上官忍不住瞪他,拿着勺子的手停在嘴边,是一个可Ai的动作,“你在笑我吧?”
“没,”他面sE温和,侃侃而谈,“我是看出,你已经变得坚强,自立,有很多东西一学就会,和以前很不一样了。再历练一下。”
“真的?”听起来像夸赞,她有大笑的冲动。
“当然是真的。”秦葟话落g一g头,把她成功逗笑。他慢条斯理地喝粥,又说:“是了,竹茹有没有说她回去什么事?”
“家里有事吧。”
“大概是,她儿子生病了。”
“啊——”上官愣住,“她哪来的儿子?”
“你不知道?她结过婚,生过一个孩子。”他就知她会好奇,于是故作神秘。
当上官一脸震惊,追问是什么回事时,他面庞严肃深沉,说:“说起来很长,和你老师林腾也有关,今晚回去我慢慢告诉你。”
上官以为他一会儿要上她公寓,“我那里没收拾好,很多东西乱的。”
秦葟顺着说:“去我那里?”
轻而易举地把她骗回了家。
“竹茹呢,她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史,前夫是个小企业老板,这个儿子是婚姻内生的。其实在她结婚之前,和林腾就有过渊源......”到家后,秦葟先去冲了个澡,神清气爽地回到卧室,再对上官说起。
上官心痒难耐,不满他一直拖延,拉着他要他一口气说完。
秦葟顶着Sh漉漉的黑发,穿着休闲短K,上半身是一件白sE背心式汗衫,伸出略白的胳膊将她揽住,“果真想知道?”
她用力点头,渴望吃瓜。
他气定神闲地笑,“说起来太长了,可能会说到你睡着。你先去洗澡,回来躺着我跟你慢慢说。”
可是,不对啊......她怎么能在这里洗澡,睡觉,她连衣服也没有。上官眸子放出JiNg光,反应过来,“你想骗我吧?我这晚上还回不回去了?”
秦葟低笑着抓住她抗拒乱动的双手,说:“不骗,不骗......”和她打闹不到半分钟,他翻身压倒她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