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大明第一疯子
弘治三年的祸事终于水落石出，这一场并不是什么天灾，而是来自人祸。
这位太医院的御医利用自身的学识和身份，不仅将天病毒携带进皇宫，而且策动了皇宫的疫情，更是意图让朱祐樘感染天。
虽然感染天不能让人百分百死亡，但终究有很大的死亡风险，所以弑君的罪名足可以株连九族。
刘瑾看到崔太医竟然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当即沉声地质问道：“崔太医，你还不如实招来吗？”
“陛下，臣……臣并没有在药方中投痘，更没有谋害陛下之念，还请明察！”在几番权衡后，崔太医却是选择抵赖道。
刘瑾看到崔太医竟然狡辩，当即气不打一处地道：“你刚刚分明已经招了，而今药罐还在这里，现在你难道还想抵赖不成？”
“刘公公，刚刚我说药方中添加豆液，这是药方中的一味药材！豆液乃黄豆之精华，对人有明目之效，此举有何不妥？”崔太医的脑子迅速运转，当即为自己的行为寻找合理的借口。
朱祐樘原以为事情可以水落石出，但没有想到崔太医竟然当众抵赖，顿时知晓这个人并不打算向自己吐露一切。
从崔太医的反应来看，崔太医不仅想要包庇幕后主使，而且还打算从此事全身而退，事情正朝着荒谬的方向发展。
刘瑾知道崔太医在胡说八道，气得指着黑色药罐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喝下这罐汤药，杂家看你是否会染天之症！”
咦？
宋澄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虽然不明白皇帝因何制止刘瑾的行为，但隐隐觉得事情一定是另有文章。
朱祐樘不由微微一愣，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人道：“你种了？种在何处？”
“律法公正，乃臣毕生所愿，请陛下成全！”宋澄没有退缩，显得满脸认真地道。
朱祐樘得知这个情况，却是知道试验成功了。
“谢陛下成全！”宋澄接过药碗，仅仅只是一顿，便将药碗一饮而尽。
所幸，自己并没有亏待过任何一个女人，而这位淑容更是照顾有加，甚至还指望她用药物来替自己延续子嗣。
只是在准备倒汤药的时候，他浑身突然打了一个激灵，显得惊恐地扭头望向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帝王。
由于疫情的缘故，而今的紫禁城显得清静，反而西苑的东边区域成为皇帝和嫔妃最重要的活动场所。
“臣在！”崔太医当即回应。
“陛下，万万不可！”宋澄突然站出来，显得一本正经地阻拦道。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迂腐的人，现在事情的真相几乎摆在自己的面前，自己自然不会较真到让人尝试汤药的真假。
啊？
刘瑾得知竟然还有这个学问，而自己刚刚还差点着了崔太医的道，顿时不由暗暗咽了咽吐沫。
以往皇宫和嫔妃有着一门之隔，但今晚的门被推了开来。
杨紫苏年芳十八，跟拥有大长腿的韩幼英不同，其身材丰满而圆润，算是微胖界的天板，那双漂亮的眼睛透着几分妩媚。
朱祐樘知道对方以为自己是一个仁慈且迂腐的帝王，当即沉着脸道：“朕给你机会了！既然如此，那么休怪朕无情！来人，将崔太医打入死牢，以拭君论罪，诛九……”
朱祐樘微微一愣，显得困惑地道：“何事？”
宋澄正想要放下手中的空碗，顿时亦是傻眼了，这货很像是故意玩自己。
“陛下，这样不妥吧？”
朱祐樘若不是了解刘瑾的性情，此刻已经怀疑刘瑾是崔太医的同伙，便扭头望向满脸期待的崔太医道：“你自然敢喝，甚至是恨不得喝得一干二净！”
“陛下，冤枉啊！那汤药只是加了黄豆的豆液，并无天的痘液啊！”崔太医感受到朱祐樘的杀意，但还是坚持洗脱自己道。
朱祐樘注意到眼神飘忽的崔太医，当即便沉声道：“崔太医！”
朱祐樘发现自己的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以前想方设法追求真相，但现在亦是能够接触慢慢杀。
朱祐樘显得看穿一切地道：“据皇家古籍记载，凡染天者，便不会再感染。你此番多次携痘液进宫，定然早已经染上天，此药到你腹中便不会再患上天，反倒你可以借机消灭罪证！”
所谓的种痘，本质是种牛痘。牛痘可以将牛致死，但对人类无害，不过很快感染牛痘的人都会发烧。
“陛下，不知是哪本古籍记载，此事可以依据？”宋澄是一个较真的性子，当即便认真地追问。
“陛下，臣知陛下所忧，然没有实据便灭杀崔太医九族，此事有损陛下威名，亦不符臣的刑律之道。臣自从命大，落枯井而不死，故愿试此药！若臣染得天，便是崔太医拭君，当诛九族！”宋澄的眼睛坚定，显得一本正经地道。
由于生怕受到感染，招呼过来的小太监戴上了口罩和手套，先将黑色药罐拿到外面，而后小心翼翼地倒了一碗。
汤药正呈现出一种寻常的深褐色，却是难判是否有毒，更是不可能通过肉眼辨别其中有没有痘液。
朱祐樘有一个古怪的习惯，哪怕现在身处西苑中，亦没有选择晚上在养心殿办公，而是选择在寝宫处理来自全国各地的情报。
朱祐樘看到那个熟悉的印记，不由得安心下来，知道这个女人已经成功种痘，从此对天不再畏惧。
朱祐樘此刻的心情不错，抬头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佳人，顿时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朱祐樘亦是没有想到宋澄拥有如此大的气魄，显得不动声色地询问：“宋卿，你当真要试药吗？”
“臣……臣不知陛下此话是何意！”崔太医心里咯噔一声，却是继续装着糊涂地道。
“臣……臣确实染过天，但并没听闻天康愈便不再犯一说，更没有谋害陛下之念，还请陛下明察！”崔太医意识到眼前的帝王并非常人，却是硬着头皮继续辩解。
若是崔太医招出幕后主使的话，那么按着事先的约定，还真的不好诛九族了。
至于她的身上，不仅十分安全，还有自己所需要的牛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