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完操,还有二十分钟才上课。
九月初的天,临岚依旧很热,童淮受不了,窜在树荫里,一路小跑去小卖部买沙冰。
脚上的运动鞋穿着不太舒服,也是俞问出的馊主意,说既然不想暴露,就敬业一点,把戏演好,不然被发现多丢脸。
童淮就把球鞋换了,不太习惯,站在小卖部门口吸溜沙冰,背上忽然被重重一拍。
他“噗”地差点呛到,抬手擦着嘴,也不看是谁,回头就踹。
偷袭的果然是俞问,这货暑假没过几天就跑去旅游,今儿才见着面,老老实实给他踹了脚,笑嘻嘻地上下打量:“让我看看我们悲情苦命的贫穷小王子,下节课去不去打球?”
童淮道:“我比较想打你。”
俞问探身进小卖部买了瓶冰水,一口气喝了半瓶,指指学校后门处:“隔壁那几个皮又痒了。”
离三中最近的个中专,后墙很容易翻进去,老师也不怎么查课。
三中这边室内篮球场和室外篮球场常有老章勤劳抓人的身影,翘课打篮球的要不想给他抓到,最省事的就是去隔壁发展篮球友谊。
当然,能和谐发展篮球友谊的前提,也还是打出来的。
童淮思索了下,摇摇头,撞上俞问疑惑的眼神,啧了声:“这鞋穿得我难受,影响我发挥。”
“谁让你作死,”俞问看戏,幸灾乐祸,“打算什么时候打脸?”
童淮不好意思跟俞问说自己不准备打脸了,而是要考虑怎么才能让薛庭不被他气死。
他又买了杯沙冰,和俞问在小卖部道了别,回到教室,却没见薛庭。
赵苟趴在座位上,眼睛一亮:“给我的?谢谢谢谢,童哥真好。”
童淮翻个白眼:“给薛庭的。他人呢?”
“和班长陈源他们被叫去办公室了,”赵苟缩缩脖子,不敢虎口夺沙冰,“好像是说竞赛的事。”
童淮哦了声,没太在意,把沙冰递给赵苟,打算剩余时间趴会儿。关系挺好的化学课代表正好路过,收了摞练习册,看他貌似很闲,连忙喊:“童哥,帮帮忙,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