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说是什么感觉。沉默看着空荡荡的房子。
坐在沙发上,打开旁边的抛物线落地灯,茶几上明晃晃的灯光,是莫黎白的素描本。沉默闭上眼睛。
李能恩和何韵梅有染,这件事,莫黎白知道吗?她知道后又会怎么想,她能不能接受?沉默第一次知道,自己在对付李能恩这件事上还能去想想别人。揉揉眉心。
太川抢了倾娱本来要视频app上的几部电视剧的档期,宣发费用全部泡了汤,再压缩时间,本儿也难赚回来。沉默擅长商业站,此刻也是因为太川的针锋相对而有些疲累了。一个人的精力掰成两份用,还要分心在沉枝孟那里。
沉枝孟?莫躬洋?
茶几上的纳物盒里还有暗红色的毛线团,莫黎白最近每天都在学习针织,不知道要干什么。现在团团绕在一起,沉默感觉心里也有一些东西绕在一起。太忙了没时间理。
秋天过去得比想象中快,初冬微寒,床上的东西都还没换。沉默躺上去,懒得去开暖气。
织梦园里沉枝孟和唐理纠缠在一起,两具赤裸的胴体以最原始的方式交欢。
后花园里像热带雨林的棕榈树之间是吊床,高瘦的置物桌上缠绕着绿萝,摆放着熏虫的喷气,缭绕间更是禁忌的场景。
“唐理哥哥~~呃啊……”沉枝孟抱着他宽阔的背,被他迥劲的撞击爽到翻白眼。
唐理感受她穴里喷涌的热液,还有她因为自己撞击而发出的性感的呻吟,颤抖的身子紧贴着他,在这晃荡的吊床上,她是最风情的妖精。
以往都是他在门边听兄妹两的水声,沉枝孟的哭声,骂声,那个他守护的女孩子就这样被糟蹋,他没有办法帮助她脱身。
此刻她红唇呼唤他的名字,她的美眸里只有他一人。
唐理疯狂地撞击,沉枝孟的指甲在他背上划出一道道红痕。终于他喷涌而出,释放在她的身体里。
沉枝孟一丝不挂瘫软在吊床上,身上的青青紫紫是他们欢爱的证据,是她身上他创造的印记。深蓝色的棉绳像是捆绑她的玩物,漏洞流出的是她两腿间滴落的两人的爱液。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还在颤抖。
她的脸掩映在棕榈树高大枝叶被风吹动的阴影中,合不上的小嘴还留着淫靡的唾液。
“唐理哥哥,还要等多久?”她气息飘忽,语气粘腻如同两人纠缠的时候。
唐理的手握着她的雪白乳房,轻轻的揉捏,“要不了多久了。李能恩就动手了。”
“我想亲手杀了他。”沉枝孟眼里冰冷。
“好。”
小小看着站在玻璃门外面一脸冷漠的沉默先生,敛着眸子等待他的怒火。
从沉先生把唐理安排到贴身照顾沉枝孟起,织梦园的每一个角落都有过他们欢爱的痕迹。因为沉默不来,他们也没办法找到沉默。
“不要说我来过。”沉默转身往回走。
小小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出了别墅的大门,小小突然走到他面前,“沉先生。”
沉默看着这个姑娘,他认识的。当初沉家被他洗过,她是唯一一个能留到现在没被撵走的人了。让她照顾沉枝孟,也是因为沉枝孟素来刁钻,有个了解的人也好。
“我有事想告诉沉先生。”小小仰着头看他挺立的笔锋,冷漠平静的眼睛,局促的把目光收回来放在他的黑色皮鞋上。
沉枝孟穿着白色吊带,赤着脚看着站在门口目眺远方的小小,嗤笑一声,“看什么呢?看你的主人什么时候来看看你这只狗?”
小小转头,面无表情,只是恭敬地低着头,听她的吩咐。
沉枝孟把自己叼的烟吐在她的身旁,酒杯砸在她的额头,立刻就出血了。“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小小往厨房去。
“我是说,滚出沉家。”
小小抬头,沉枝孟漂亮的脸上厌恶的表情那么不加遮掩,她身上是令人恶心的暧昧痕迹,甚至连大腿上的白色液体干涸的痕迹都那么明显。
她不动,沉枝孟就抓狂。疯狂的把所有的东西往地上砸,往小小身上扔。
小小闭着眼,听那些瓷器在地板上碎裂的声音,金属撞击的顿顿声响,或者她皮肤上擦过的刺痛声,数到六十秒,唐理冲进来抱住沉枝孟。
小小得了唐理的应允,退了出去。她不用看都知道此刻的沉枝孟是什么样子。
目眦欲裂,表情定是精神病院里的人那么不受控制的扭曲着翕动着每一块面部肌肉。凌乱的被唐理困在怀里。
她看到过李恩静这样的表情,看到大,沉枝孟这样的表情。
把自己身上的伤口处理好,小小收拾好行李。蜷成虾米状睡了去。
“沉先生,救我——”尖叫声戛然而止。
莫黎白被这撕心裂肺的声音冷不丁吓到,第一次贸然的闯进沉默的书房,“刚刚这个号码,向你求救。”
沉默皱着眉看了一眼号码,匆匆出去了。
在门口看了她一眼。
莫黎白没想到这个没有署名的号码来自织梦园,她也没想到这个人跟沉枝孟有关。
“唐理,告诉沉枝孟,她要是杀人,必须得赔命。你知道怎么做。”沉默的声音冰冷,却带着紧张。
挂了电话,沉默开得暴躁,没办法快速。莫黎白意外他会带她去织梦园,此刻车窗外灯光一阵一阵往后面跑,车灯也是,只有他和她,一起往前。
“沉默,你别慌。她不会杀人的。”
莫黎白看着窗外,说。
沉默不语。
织梦园光看着就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