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沸腾的热水炉冒着蒸汽,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屋子里暖洋洋的,让我的体温也不断升高。
“唔嗯……”后脑勺被少年有力的大手控制,只能被迫仰头接受着他的亲吻,不知不觉牙关也被撬开,我靠在墙上,双手推着锖兔的胸膛,被吻得迷迷糊糊地乞求:“锖兔,求求你,别、这样……”
冒着水汽的少年丝毫不为所动,松开了我的唇,流连在脖颈上,不轻不重地留下一个个痕迹,双手摩挲着我的背,不容拒绝地扯开了浴衣的腰带,又轻柔地扯开我的衣领……
不行、如果是他、不可以。
当雪白的香|肩彻底暴露在空气中时,我哽咽地哭了出来。
(突突突)
在感觉到什么东西抵在那里时,我绝望地喊道:
“夫君……”
“嗯?”锖兔听到我终于说了什么,凑近我的脸说,“什么?”
我看着天花板,说:“义勇……夫君……”
曾经我幻想过美好的第一次,但不管是怎样的幻想,画面的主角永远是义勇,他固执地等我与他成亲,一等就是好多年,等到了物是人非,两地分离。
虽然我不再了解锖兔,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强势,但记忆里我喜欢的他,始终是像海洋一般温暖而包容的。
我固执地喊着义勇的名字,锖兔固执地低沉着脸,一手做着准备工作,一手抚去我额间因为挣扎而散乱的发说:
“你的夫君……只会是我。”
外面突然传来混乱的声音,我听见马的嘶吼,女人的尖叫,还有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砰——!”
房门被大力推开,外面的冷气钻进了温暖暧昧的屋子,锖兔进入的动作停住,我顾不上被他人看
光的羞耻,含着泪光求救地向门外看去。
只是那个身影,我到死都不会错认,我惊讶地瞪大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渐渐清晰的视野里,我看到了茑子姐姐的红色羽织。
“夫君……”心里像充了气般骤然放松,我终于安心地扬起一个微笑,难过地失神快要晕倒过去——
下一秒,身上看着他定住的锖兔被愤怒地推开,带着一身风雪的少年抽出身下的被子包裹住了我,被冻冷的冰凉脸庞靠在我的肩上,紧紧地抱住了我。
“对不起、织姬、对不起……”他的身体不知是因为难过还是愤怒颤抖着,嘴里不住地对我说着对不起,我抬手,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他弯曲的脊背,压抑地说:
“义勇,你不需要道歉……”道歉的,应该是懦弱、犹豫不决的我才对。
“你来了,真的太好了……”我喃喃着,终于支撑不住疲乏的眼皮,倒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美梦。
梦里有漫天的樱花花瓣,梦里的我穿着白无垢,坐在夫君身旁,接受着大家的祝福,有锖兔,真菰,鳞泷师傅,缘一,甚至还有最终选拔时遇到的狯岳,前几天遇到的时透君和好多年没见的不死川君。
当我侧过脸时,我的夫君也看向了我。
他沉静的蓝眸是天底下最美的宝石,他的脸是天底下最俊美的男子,从今以后我只属于他,一生一世不分离。
当他脱下我的白无垢,轻轻把我放在床上时,我从床上醒来。
天已经亮了,我似乎换了一个房间,梦里的义勇此刻穿着鬼杀队的黑色制服,背对着我坐在窗边,看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
为什么这是梦,为什么这不能是梦。我支起手臂起身,细微的声响惊醒了沉思的义勇,他转过身来,走到我床边,平静地说:“要喝水吗?”
我点点头,他便去茶桌旁倒水,我看着他健硕,像雪松一样挺直的背影,眼尖地发现他的后颈有一道抓痕。
抓痕非常惨烈,可以看出抓他的人有多么用力,多么愤怒。
我问道:“义勇,你怎么来了?”
他正往茶杯里倒水,说:“鎹鸦飞到我这里,说你们遭遇了上弦。”
原来是这样,我咽了口水,为难地问道:
“你和锖兔……后来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