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瑚墅庄园已是凌晨时分。
星光隐匿了踪影,夜幕深沉如同化不开的浓墨,更衬的那弯弦月如钩如鸿。
别墅沉浸在暮色里如梦如幻,园子里的景观灯为晚归的人点亮回家的路。
远远的,羌芜便瞅见一抹身影立在门口张望,那焦急的模样,另她鼻子一酸,眼眶微微泛红。
那不是他的哥哥是谁?她最爱的哥哥在门口等她回家。
靳伯炎轻瞥了她眼,见她又要一副热泪盈眶的样子,“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多愁善感,看着你哥哥大冷天站在寒风中为你挨冻,这样很欣慰?”。
羌芜白了他眼,“你懂什么!”。
感动归感动,但是哥哥挨冻,她岂能不心疼?
“停车!”。
靳伯炎将车停在门口,羌芜推开车门下去,雀跃着一路急冲过去。
一把抱住尤谢生的腰,脑袋钻进男人精瘦的胸膛间,和小猫咪似的蹭了蹭。
尤谢生似乎也被感染,她这副样子激起了雄性本能的保护欲,他抬起手抚了抚羌芜的脑袋。
“小,小芜,哥哥,等你回家,睡,睡觉”。
羌芜噗嗤一声笑出来,她抬起手臂缠住男人的脖子,一双黑亮的眸子瞅着尤谢生,“小芜最爱哥哥了”。
靳伯炎并未下车,男人狭长的眼角淬出抹犀利。
这女人,抱男人抱上瘾了,从来不知道矜持,抱得如此坦荡,在床上却从来都不情愿,稍微一用力就喊疼,他心疼她,每次都宁可憋着自己,看来就不该心软。
今晚,非得弄哭她才能改了这动不动就抱男人的习惯。
当然,除他之外。
男人将车驶进车库停好,走进客厅,见客厅的灯亮着。
尤谢生走路还不是很顺畅,房间安排在一楼,这会那兄妹二人似乎是几百年不见生离死别似的,在门口不知墨迹什么。
靳伯炎轻咳了声,这两人完全拿他当空气。
“上楼,睡觉”。
羌芜头也没回,嗯了声当敷衍过去。
靳伯炎没再说话,转身上了二楼。
男人洗完澡出来,见羌芜还未上来,不由蹙了蹙眉。
靳伯炎换了身黑灰色居家服下楼,眼角瞥见尤谢生的门口并未有那兄妹二人的身影,男人幽邃的眼底一沉。
尤谢生房间的灯亮着,未阖的缝隙透出暖色温馨的光晕,里面清晰的传来羌芜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
“哈哈,哥,你好坏”。
甜糯中带着明显的撒娇意味。
靳伯炎眉间的褶皱加深,她是不是太放肆了?
紧接着传来尤谢生温淳的嗓音,“小芜,今,今晚哥哥,抱,抱着你睡”。
“好啊”。
睡?还要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