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伯炎猝不及防硬生生被冲撞的后退步,男人视线微垂,见到怀中女人将一腔委屈化作鼻涕使劲在他胸口蹭。
一颗沉寂掩埋的心仿佛一池春水搅乱,微漾起丝丝涟漪。
男人抬起手臂,轻拍她的后背,“别怕……”。
明信義细长的丹凤眼微眯,戏谑中透着桀桀阴沉。
他一直以为炎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不过是为了将她推进万劫不复,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靳伯炎将羌芜打横抱起后走向座驾,打开副驾驶车门将她抱进去,那动作像是呵护珍宝那般小心翼翼。
男人摸了摸她脑后的长发,“乖,在这等我,一会我们回家”。
羌芜点点头,靠在椅背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她从不认为自己有多么坚强,每次伪装出来的壁垒,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的伪装不知何时已经变得不堪一击。
靳伯炎见她这幅模样,幽暗的眸子闪过一丝疼惜,他将车门阖上。
靳伯炎走过来的时候,明信義已经自发从车上一跃而下,他看得出男人眼底汹涌着暴戾的黑暗。
迎面一拳狠狠砸过来,力道之大,明信義脚下趔趄步栽倒在地上。
隔着挡风玻璃,羌芜将外面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她攥紧掌心,靳伯炎打人的时候十分凶悍,专门照着人的软肋打。
靳伯炎犹不解恨,上前一把拎起明信義的衣领,又是一拳重重挥了过去。
明信義手肘撑在地上,男人眼角仍带着笑意,舌尖轻舔下嘴角,一嘴黏腻腥甜,靠,下手真重,打出血了。
“炎,做什么发这么大火?我这不是还没吃到嘴里呢,倘若我将她办了,你还不得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