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闻着他身上的酒气,嗅着淡淡的烟草味道,那吻稀稀疏疏的落在我身上,就好像给我吃了什么东西一样的受了蛊惑,我身子一软,没了挣扎。
他亲吻了我一会儿才将我松开,可还是死死的压住我,只更近距离的看着我说,“生气了?”
我怕是要被气死了。
可我此时发现,我没脾气了。
甚至开始有点回味他刚才的吻,以及两次宿醉后我们之间亲密,不禁好似触动了什么神经,我全身都跟着酥麻了起来。
我吃惊的看着他,这么近的顾子崧,很帅,笑的很得意,嘴角上还有一丝亲吻过后留下的痕迹,在灯光下有些发亮,眼神也是亮闪闪的,好像星辰。
他轻笑起来,“想什么呢?”
我一个激灵,将他从我身上推下去,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了卧室。
他也跟着我出来,在我身后说,“我给你适应时间,一个月怎么样?”
我没应声,夫妻生活……我不想过。
我怕,怕极了!
可这样的恐惧没有办法对任何人倾诉,再者,我们之间除了那荒唐的两次之后再没了别的关系,我不想就这样牵绊一辈子。
他又说,“反正都结婚了,试一试也没什么,我这边可以给你任何方便,工作,金钱,地位,你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折磨江临跟商芸芸,这是我此生夙愿。
工作我有,困难我自己处理,我上一辈子是个草包,感情被人骗了多年,可我工作可从没松懈,这一辈子我也一定会处理的很好,至于地位和金钱,我不需要。
我爸爸是退休下来的银行行长,当年多少关系我都不想要,好在家里人不强求,所以他们离开国内去国外,我也还留在这边,不管多少便利,我都喜欢选择最艰难的走,这才会叫我更强大。
死过一次的我会无比珍惜我得来不易的工作经验,更加不会因为婚姻成为我向上爬的绊脚石。
于是我说,“离婚。”
他呵呵一笑,显然是不同意的。
我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我们这样过下去早晚都要离婚,何必非要纠缠到一起?
我之前设想了无数种他非要跟我结婚的理由,我始终都没有想明白,现在既然已经结婚了,我也有权利知道了,于是我问,“你说吧,反正我们已经结婚了,你也该告诉我了,你非要跟我结婚,到底为了什么,如果我能做到的,我可以帮你,看在我们是同学的面子上我肯定尽力,可你要是想利用我,那就要我考虑考虑了,我不想在再被人耍一次。”
顾子崧这人脑子回路比较清奇,我说了这么多他都当做没听到,反倒是反问我,“再被耍?第一次是什么时候,你结过婚?”
是,我结过婚,不过是上一辈子,可不管哪一辈子,经历痛苦的都是我啊,我可不想结婚就成了我的坟墓。
我没应声,回想着死前单一幕,不自主的浑身颤抖着。
他盯着我看了会儿,一点头,“可以,但是需要时间,现在不行,至少要一年。”
“什么?”我急了,一年啊,那不知道会发生多少事。
“你嚷什么,听我说完。跟你结婚是必须的。”
这是什么道理,骗婚非是我,我就那么好骗?
我横他一眼,没吭声。
他眉头皱了起来,无奈的吐了口气,才继续说,“你也知道我工作才稳定,可远比我所预想的差得远。之前家里说要给我找个有钱的家的女儿联姻,我不想要。你也知道,我们这样的一般都是这样的婚姻,讲究强强联合,可我不喜欢,我宁愿找个没钱没背景的,只要是我喜欢的女人结婚,多难都要在一起的那种。所以这个结婚的女人,必须是你。”
我张了张嘴,想骂他的话收了回来,这话好像很多年前他对我说过,那时候我当他是地痞流氓,没当真,没想到这小子现在还这么说。
是故意的?
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脸色好了不少,估计是酒气也散了,说话声音也变了,“我不想整天去相亲,真的很烦。我想用我自己的能力去把公司做好,你知道我家里情况,看着家大业大,其实一堆烂摊子,多少双眼睛盯着我的位子,所以我必须强大。可我的强大不是要通过联姻来做后盾,我自己也可以做到。我计划只用一年时间,一年足够。反正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没关系,给我们一年时间慢慢来,实在不行就离婚,到时候你还能拿走一般我的家产不是,你不吃亏。”
我哼了哼,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不过就算离婚我也不会要他的东西,我可担心没地方花。
可这个办法其实也不是不可行,至少,他的资源足够,能给我保驾护航,工作上我肯定不会找他帮忙,我的意思是处理江临跟商芸芸这件事上实在可行,对我足够有利。
可是,真的行吗,他值得信任吗?
我狐疑的打量他,这人天生就是痞气的样子,尤其笑起来,那简直就是地痞流氓,可他身上贵气如何都改变不了,稍微改一下脸色,就格外的不同,像极了坐在龙椅上的王者。
计较利弊之前,我说,“我答应也行,给我个字据,我们要约法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