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嘻嘻的凑过来,陡然一张放大的脸就要贴上我的脸,我推开他,无奈的说,“一,我们只是假结婚,所以我们互相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说白了就是你别管我,我不管你,自然了,有需要,我会帮你,帮你挡一挡相亲的这样的事情我还会义不容辞的,但是,不能影响我的私生活给我造成困扰。”
我说完,没急着继续说,只看着他,等待他的回复。
这人老奸巨猾的像只老狐狸,眼睛一眨不知道多少个想法就冒出来了,指不定要给我多少坑踩,我这边说了一条,他肯定会想出对策来,跟他只能干耗着,不能急。
他眯了眯眼睛,竟然什么都没说,一点头,“行,再说。”
我嘶了口气,打量他,不会吧,这么好说话?
他却呵呵的笑着说,“别当我是老狐狸一样,我对你不会用心思,再来第二条。”
还说对我不会用心思?那趁我酒后跟我领证的事情算不算?我哼了一声,发誓以后不是重要的场合再不把自己灌醉了。
不过既然给我机会说了,我就不能含糊,我知道这人脸皮厚,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这跟我滚了两次,肯定还会找机会跟我滚,我可不想跟他滚个没完,就算是解决生理需要,我也要自己找个小鲜肉去,才不跟他纠缠不休。
所以,我说,“你以后没看我的允许不能来我的住处,尤其是晚上,别装醉动你的校外脑筋,我不吃这一套,并且很厌烦。”
他吸口气,歪着身子的样子慵懒的像是正在用眼睛在我身上做扫描,鬼知道那眼神里面都是什么想法。
他摇头,“不答应。”
我擦!
我心里大骂,翻个了大大的白眼,这小子是赖上我了是吧?
我生气说,“那算了,那我们就没得说了,你走,我不欢迎你,我的要求你不同意,我们之间就免谈,至于是否离婚,无所谓了,反正我不吃亏,你给我走,现在就走。”
他立刻笑起来,谄媚的样子无赖透顶,拉着我的手不放,放在怀里紧紧的贴了贴,跟着说,“不是我不答应,是这件事真的行不通,你就说吧,我结婚我父母能不知道吗,要不然我每次去相亲都带上你,一次两次人家以为我是找来的拖,那时间久了肯定都真以为你是我老婆是不是?既然我们豁出去演戏,那就像一点,出来进去的要是被人盯上了,就坐实了是夫妻,还用得着你每次都跟我一起去相亲吗?更何况,你做我老婆好处只多不少,不过有一点你放心,我父母绝对机会来骚扰你,我保证,他们都在国外,回不来。这件事交给我摆平。”
看他真挚的脸,我还真的有那么点相信他的理由是真的了,可我暂时还没想到反驳的理由,所以这而第二条,暂时搁着。
我说,“那今天就允许你睡在这里,以后吗……容我想两天,那还有什么我暂时还没想到,我想到了就会立刻告诉你,所以……睡觉,你睡沙发,千万别进我的房间,不然我踢废你。”
他没说话,只笑着举起双手做投降状,目送着我进了房间,再没了声音。
我将房门锁起来,靠在门框上想他刚才那番话,说的很有道理,天衣无缝的,可我觉得就是不太对呢,还好我没答应,不然真是被卖了还帮他数钱,我岂不是才死过一次又要死一次了?
我倒抽口气,又将凳子靠在门把手上,这才重新躺会床上。
可我,一夜无眠。
到了后半夜好不容易有了困意,外面传来了顾子崧打电话的声音,声音很低,听不大清楚是什么事情,可实在吵得厉害,我捂着耳朵把自己闷在被子里面,渐渐的困意上来,我竟然睡着了。
夜里,我梦到了我父母,梦到了我们还在读高中,我爱恋江临,跟商芸芸斗智斗勇,那时候我爸爸还没退休,我家里生活还算殷实,可我整天被顾子崧纠缠,这就成了我高中生涯唯一不高兴的事情。
转眼,梦中出现了我趴在地上的惨状,大哭着祈求江临将我送去医院,他站在我跟前,居高临下,冷眼看我,怀里却搂着商芸芸。
噩梦一次次纠缠我,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双手要将我撕碎,我疯狂的大叫他的名字,渴望他饶恕我,可我等到的却是毒药,刀子,皮鞭,以及他沾满了鲜血的双手摁住我的脖子。
我尖叫着惊醒,发狂了一样在床上挣扎,想要逃离这样的无助困境。
可不知道为什么却被一双手拉住,像极了捆住我的牢笼,叫我无处可逃,可这双手却很温暖,轻轻的抚摸我的后背,叫我狂躁不安的心渐渐安静下来。
梦里起了一层雾,迷雾中走出来一个高大的男人,手里握着宝剑,将我从危险中救出来。
我看不到他的脸,只觉得很真实,似乎已经在上一世的我被救了起来,远离渣男,远离苦难。
这一夜梦的我浑身无力,早上起来才知道自己出了一身的汗,可我的床明明很大,为什么觉得一伸脚就能触到墙壁?不对不对,我的左手边是对着门的,距离墙很远,我的腿没有两米长,怎么就能触到墙了?
我在伸伸腿,顿时惊醒。
顾子崧躺在我身边。
我要尖叫,马上要去抓他脸的手停在半空中,看着他缩成一团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