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来,圣上将公主嫁与河南尹的嫡子,听阿文说,公主和驸马过得很幸福。”
彷佛听了一个长长的故事,好在故事的结尾还算抚慰人心。灵府轻轻叹了声:“那就好。”
崔元庭看着灵府怅然的样子,宽慰道:“其实公主在深g0ng中也还是有要好的姐妹的,那位与当今回纥可敦情同姐妹的咸宁公主便是其中之一,我也才因此投机取巧,用二十匹丝绸、一副头面换来了楚邑的平安无虞。”
“才不是投机取巧。”灵府认真望向崔元庭,“这叫善有善报。”
“要不是崔夫人与你不计艰险,一路护持公主,又怎会有後来的事?若不是你真心与人相交,公主不会把这些琐事都讲给你听。”
“若你是个无心之人,毫不在意当年情谊,这些事你也就不会记得,此次也就不能派上用场,不能似这般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好的结果。要我说,这就是积善之人必有後福。”
nV孩语气笃定,眼眸闪闪发光。
崔元庭心中震荡,脱口而出:“那你呢?你又是为什麽不计艰险,一路跟随我,又为我受伤?”
灵府被突然的问话问得一怔,不经意望着崔元庭那双漆黑的眸子中,似有光焰闪动。
他的气息有些气促,有些压迫,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灵府後退了半步,怔怔地看着他,一息、两息……最终还是她挺不过,别开了头,生生将目光投向池中柳枝的倒影。
只是心弦竟也奇异般的随着柳枝的倒影波荡不平……
又是这样,她又退了……
崔元庭在心中叹气,他怀疑灵府的轻功已臻化境,每当他想靠近她、试探她的心意,她都能从容自若地一再避开。
灵府盯着池水半天,终於开口道:“元庭兄的问题其实不是问题,若那天跟踪的人不是我,而是程瑞,你还会有此一问吗?也许元庭兄一直都没有真正忽略我的X别,总觉得我是nV子,就该软弱退缩。”
崔元庭心梗了一梗。
万没想到,她竟给了这样的回答。
崔元庭真想一把抓住那纤细的肩膀,大声告诉她:我从来没有一刻忽略你的X别,请你也不要一直无视我的X别,好吗?
我喜欢你,心仪你,想与你一生一世在一起,你知道不知道?
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
这样会吓到她,而且今天本来也没想对她表露什麽的。
还不是时候。
在回纥军这件事上,蒋、潘两方的杀招密集而歹毒,若不是灵府两次相护,自己能这麽容易过关吗?
何况,他妄杀Si囚,已经具牒向朝廷请罪,在事态未明之前,他不能拖累她。
但他又按捺不下自己的心,想将自己的过去一点点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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