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府:“县尊也觉得不是他?”
“我怎麽想不作数,一切都要凭证据说话,更主要的是,要让鲁舟彻底放下对尚二金的怀疑,否则丧nV之痛会让他把所有的仇恨都投向尚二金。”
他话锋一转:“我走後,你在宋州一切都还顺利吧?”
灵府便简要说了说宋州之事,但隐去了卢三公子的传奇身世,只说从教坊附近捡到一个伤病无助之人,安顿在敦义坊家中。
崔元庭微微一笑:“是你会做的事,否则当日我还不知会漂到哪里。”
灵府:“县尊福大命大,没有我也定然无事。”
“待他身T恢复了再问问他,若真是流落无依之人,愿意待在这里生活,本官可将他括入本县户籍。”
崔元庭说罢押了口茶,灵府也关心他这几天的境况,问道:“那县尊回来後一切顺利吗?”
崔元庭:“在你回来前一天,皮县尉已被传至宋州衙署问话,若我猜的不错,张刺史大概会把事情推到他身上,从而保住蒋同范。”
灵府微微蹙眉,这个皮县尉也不知八字冲犯了什麽,简直是封锅必背的倒霉T质。只不过他本人也参合其中,并不无辜罢了。
“可否请教县尊,那张刺史为何要保住蒋同范?”
“我未上任前,是蒋同范一直代理楚邑诸事,若是查证蒋同范贪赃枉法,帮助大户侵占百姓田产,那麽张刺史也躲不过一个失察之罪,此其一。”
“其二便是顾忌回纥军,怕我万一有个闪失,蒋同范作为县丞还能发挥作用。”
“还有,”他顿了顿,“当年叛军来袭,张刺史与蒋同范都是开城投降的那一批。这麽多年老部下,他们之间有些什麽来往也很正常。毕竟蒋县丞在这方面,如果有需要,他会做得b别人更卖力。”
这……官场好复杂啊,灵府担忧地望向崔元庭,这楚邑县的县令还真是个高危职业。
“回纥军如此凶险,县尊你怎麽办呢?”她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他们之间的距离,能让崔元庭清楚地看见nV孩眼里明明白白写着的担心。
他心里涌上一阵甜蜜,缓声道:“不要担心,难道灵府忘了你为我争取的那些丝绸吗?我有把握接下此事,自然有办法保护我的百姓和我自己。”
二十匹柘丝丝绸能办下这件大事?
灵府心里一大堆疑问,但既然崔元庭这麽说,那她能做的只有相信他,陪伴他,支持他。
想了想,她道:“那县尊可要看好那批东西,还有押运回来的钱粮,万一蒋县丞要害你,那……”
她没有说完,但她相信崔元庭肯定明白她的意思。
没有东西给回纥军,崔元庭会是什麽下场谁都清楚。
崔元庭微微一笑:“所以那批州衙官兵我一个都没放走,统统留了下来看守物资。”
灵府眼睛一亮,如此就不怕蒋县丞Ga0鬼了,毕竟如果物资有差池,州衙官兵脱不了g系,那麽就会把张刺史也牵扯进来。
蒋同范如果这麽做,无异於把自己在张刺史那里的路堵Si了。
两人又坐了半柱香的时间,门外差役来报:“禀县尊,城东扎草瓮的刘家证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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