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升堂。
鲁舟与尚二金一左一右立在月台上。
衙役带上来一位五十多岁的刘阿翁。
崔元庭:“堂下何人?”
刘阿翁:“草民刘立九拜见县尊。”
“刘立九,你可认得此人?”崔元庭一指旁边的尚二金。
刘阿翁向旁边人脸上努力辨认:“……认得,他今日曾来我家买蒲草。”
“今日之前你们见过吗?”
“不曾。”
崔元庭注视着刘老翁的神sE:“每一个到你那里买过东西的人,你都能记得?”
刘阿翁摇摇头:“那可记不住啊。”
“那为何你却能记住他?”
刘阿翁:“因是今日之事,刚过去不久,二来这个小哥鼻尖有痣,又Ai说笑……”
说着他又看一眼尚二金:“不过那时却不似现在这般愁苦。”
崔元庭:“那你记得,他今日是几时从你那里离开的?”
刘阿翁:“大约巳时末。”
“你暂且退下。”崔元庭摆摆手,刘阿翁退出大堂院落。
崔元庭看向鲁舟:“鲁舟,刚才的证词你都听到了?”
鲁舟点点头,讷然看着崔元庭。
“残害你nV儿的凶手并非尚二金,据刘立九的供词,巳时末尚二金从东城离开,而你於午时中在大通坊见到他时,他应该刚从东城赶回来。”
“而你nV儿在此前遇害,未时一刻仵作行人赶到现场,验得鲁秀儿屍T已经僵y,部分的皮肤已出现暗紫sE屍斑,因此推测Si亡时间大约在巳时末前後。”
“从大通坊到刘立九处,步行需要半个时辰。来往街坊可以证明尚二金今日并无骑马,也不会骑马。因此从时间上,他不可能是J杀鲁秀儿的凶手。”
“这一点,你听懂了吗?”
鲁舟眼泪又啪嗒啪嗒往外掉,满腹委屈却无法言说。
崔元庭叹了口气,对差役道:“带物证。”
差役端呈着一个托盘,盘中正是那截断舌。
崔元庭:“这是在案发现场找到的一截断舌,你nV儿口中有血,却无任何伤痕,本官推测,这截断舌就是轻薄你nV儿之人留下的。”
“如你所见,尚二金口条完好,正也证明了他并非真凶。”
鲁舟听罢,浑身无力地倒退两步,失去了明确的仇恨对象,他的脑中一片茫然。
良久,他仰天悲哭:“苍天呐!你为什麽要如此对待我!到底是谁害了我nV儿!”
崔元庭起身,缓步下堂,来到鲁舟面前,把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
“鲁舟,本官知道你此刻痛不yu生,但请你相信本官一定会将真凶缉拿归案,让鲁秀儿在天之灵得到安息!”
崔元庭转向一旁立着的司法佐张丘:“传本官的命令,着刑房各差役全城内外搜捕一新断舌之人!”
“是!”张丘领命而去。
崔元庭又看向呆愣愣的尚二金:“尚二金,打起JiNg神来,本官问你,今日你与鲁秀儿话别离开她家时,可有见过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