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二金,”崔元庭同样认出了这个小二,“鲁舟指认今日案发後你曾在大通坊鲁家附近出现过,你可承认?”
尚二金似乎充耳不闻,低着头,依然是那副丧魂落魄的模样。
啪——怒棋重重拍响!
“尚二金,回本官问话!”
尚二金依然不回话!
崔元庭想到凶案现场那半截断舌,冷声道:“莫不是你已经无法开口说话了?”
尚二金没有抬头,却从腔子里b出几个字:“杀了我吧……”
“杀不杀你,律法自有论断!现在你就给本官原原本本地说,你今天都去了哪,做了什麽!”
尚二金缓慢地摇了摇头,又没了言语。
灵府被他这副“哏”Si人的样子弄得急Si了,不禁出言道:“尚二金,听说你与鲁秀儿青梅竹马,现在她Si了,是不是你做的一句话的事!如果是你,你就痛快承认,没必要在这里浪费大家时间!”
她顿了顿,加重了语气道:“若不是你,你忍心看她蒙受屈辱而Si,而凶手逍遥法外吗?”
尚二金顿时一颤,慢慢抬起头看向灵府,露出了脖颈上的掐痕。
灵府迎着他的目光,一手指向堂外:“她的屍骨就在外面,你就没有什麽话对她说吗?”
“是我害了她——”
一声凄厉嘶哑的痛嚎从尚二金口中发出,一直堵在x口的泪水滚烫地潺潺而下。
崔元庭喝道:“此话怎讲?”
尚二金慢慢垂下头,目光又变成了幽魂般,口气轻忽地道:“我说,是我害了她。若不是我今天上门找她,她就不会Si……”
“是你!真的是你!”旁边的鲁舟目眦yu裂,便向尚二金身上扑来,被差役们Si命拦住。
啪啪啪——
崔元庭连拍怒棋。
“鲁舟,你稍安勿燥,尚二金,你接着说,你今日何事上门找鲁秀儿,又与她发生了何事!”
“今天是我休息的日子,我在丰乐楼跑堂,每月只有一天休息。我知道到鲁大叔厌我烦我,不喜欢我去见秀儿。”
“可我与秀儿真心相Ai,已经三四年了!”
“秀儿不嫌我家穷,人也没什麽出息。在她眼里,我还是那个能帮她爬树够枣子吃、给她捉萤火虫做灯的二金哥……”
“每月休息这一日,我都会千方百计来见秀儿一面,有时就是隔着墙说上半天的话,有的时候,我们情难自抑,秀儿也会开门放我进去,坐一会儿,说说话……”
旁边的鲁舟气得x脯急剧起伏,亏两个差役拉着才没闹起来。
尚二金缓缓抬起头,看着院落上方的天空。
“今天天真蓝,云也好看,秀儿开了门,我们就在院子里一边看云一边说话。”
他的眼泪一颗又一颗跌在地上,x1进了泥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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