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哀哭的鲁舟闻言猛地抬头:“县尊,我知道凶手是怎麽进去的!我还知道凶手是谁!就是那丰乐楼的跑堂——尚二金!”
崔元庭凝视着他:“为何你如此肯定尚二金就是凶手?”
鲁舟蓦地一抹脸上的泪水,两眼S出浓浓的恨意:“是他,就是他,这个小sE胚老早就对我nV儿存了心思,千方百计接近我的nV儿……”
崔元庭:“凭这你就断定他是凶手?”
“不,我还有依据!”
说完这句,鲁舟面现难sE,似乎犹豫着要不要说下去。
他想了想,一咬牙道:“我nV儿平素一个人在家,足不出户,紧锁大门,只有一个人来她会开门——就是那尚二金!”
“为何鲁秀儿单给尚二金开门?”
鲁舟原本Si灰一般的脸sE涨得通红,一字一句道:“尚二金家原是草民多年前的邻居,尚二金b小nV大几岁,都是大通坊的街坊,孩子们常常在一起玩……”
“後来孩子们年岁渐长,又有男nV之别,见的便少了,後来尚二金家里出事,便搬去了水yAn坊。我也没太在意,谁知有一天、有一天……”
鲁舟颤动着嘴唇,似乎十分恼怒。
“有一天我回家,竟看见这个尚二金和秀儿在家坐着!这、这成什麽T统!我撵走了那小子,没想到秀儿竟跟我说她、她喜欢那臭小子!”
“那臭小子有什麽好?贫嘴贱舌的臭跑堂,一看就富不了!他阿爷是个赌鬼,早些年输光家产便不见了人影,只剩一个老娘在家。我nV儿好模好样,凭什麽给他!”
崔元庭声音很平静:“你的意思,是鲁秀儿和尚二金互生情愫,但你却看不上尚二金,因此阻拦他们见面?”
“是!我看不上尚二金!我特意找到那小子,严厉警告他离我nV儿远一点,可是这小子根本没听话!”
崔元庭一挑眉头:“哦?”
“有好几次我都见到他在我家附近出没,看到我就躲,肯定又是去SaO扰我nV儿了!今天!今天我回家的路上就见到他了!他看见我就跑!”
“我回家,我nV儿就、就那样了,不是他还是谁!”
崔元庭一拍怒棋:“带尚二金问话!”
两个差役带着尚二金进来,灵府一见此人就是一愣!
尚二金竟然就是丰乐楼那个热情招待过她的小二哥!
可是,此时的尚二金与当时口舌伶俐、笑容可喜的小二哥却似乎是两个人。
那种努力向上挣把的劲儿没了,短方脸上没有了笑容,就连当初有几分滑稽讨喜的黑痣,此刻竟也忽然显得突兀和凄苦。
他整个人似乎魂也不见,就那样乜呆呆地站在那里。
是什麽样的变故导致他在短短时间内产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灵府想不通。
还没等崔元庭说话,鲁舟已经暴烈而起,上去就想抓他。
崔元庭狠狠一拍怒棋:“鲁舟!此处是衙门公堂,不得放肆!尚二金若是真凶,本官定会让他为你nV儿抵命,若不是,你岂不是耽误本官缉拿真凶?”
鲁舟被他气势所镇,一时愣在那里。
崔元庭道:“你可以选择下堂休息,也可以选择留在这里听本官问话,但有一条,本官问他话时,你不得打断打扰,你能做到就留下来,不能就出去。”
鲁舟想了又想,最终选择坐在椅子上,只一双眼睛恨恨地盯着尚二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