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目前毫无疑问她要配合崔元庭在衙门的亮相。
进了穿堂,就见一名差役送上县令官服。
灵府看去,见那盘中齐整叠放着黑sE襆头、绿sE官服以及银腰带,显然与那位主簿的官服有所区别。
她不知在大齐一千五百多个县中,像楚邑县这种在籍人口六千户以上的乃是上县,身为县令的崔元庭则是从六品上的官员,刚才见到的县主簿李邺则是正九品下,因此官服不同。
崔元庭坐在榻上,没有换官服,待差役退下後他才望向徐灵府:“你有武功?”
徐灵府垂下眼帘,微微颔首:“属下花拳绣腿,不敢入县尊的法眼。”
这便是承认了。
崔元庭不评价她的武功高低,而是接着问:“身有武艺,你伯父一家还敢强迫於你,是何缘故?”
本来不打算现在说,但崔元庭既然问起来……
“回县尊,属下自幼身T孱弱,因此六岁上,阿爷阿娘便托拜鹿门山紫庭真人为我师父,带我上山教习修身养命的功法……”
“数年下来我的T质大有改善,於是师父便也教了我一些拳脚功夫,一则强身健T,二来也可保护自己。”徐灵府把原主记忆中事一点点托出。
原主周六岁起在深山修炼近十年,於世间诸般事物都b较陌生,甚至与母亲瞿氏也b较生分。如果刨除会武功这一点,原主单纯的成长经历倒是很容易被大伯一家算计。
“今春师父羽化,师兄便送我归家,也是半月前才到的楚邑县。因此,大伯他们并不知晓我有武艺,也因此才没有防备我会伺机逃出去。”
“可是,大伯一家决不会就此罢休,他们让衙门差役四下搜寻,抓我回去,用强胁迫我们母nV就范。”
崔元庭听出重点,微一挑眉:“你伯父让衙门差役寻你?”
灵府点点头:“大伯他乃是本县的司户佐徐柏兴,与差役们很是相熟。”
这一句话隐藏的信息量很大,崔元庭这才真正理解此nV一意跟随自己的原因。
司户佐本无品无秩,是县衙中不入流的杂任,辅助司户的县尉,但凡县衙里有关钱粮、户口耕地等事物都能cHa上一手。
这些无品杂任虽然对真正的官员构不成什麽威胁,可却足以C纵欺压升斗小民。
而徐灵府的这位大伯看来犹为J恶,竟然如此利用自己的侄nV。
这件事却有两点不好解决:一来大伯一家的b迫并没有真的得逞,二来仅凭徐灵府一面之词算不上证据,且对方又是她的亲长,大可以砌词狡辩。
自古律法中对下位者告上位者都十分不公。民告官、妻告夫、子告父、奴告主,除非上位者是犯了谋逆大罪,否则无论是何情由,原告都要先受刑责。
而这种“亲亲相隐”延伸开来,亲属关系越接近,越难告赢,而其受到的刑罚越低。
更多的时候,这种家族亲人之间的矛盾纠纷会由宗族内部自行解决。
徐灵府的事难就难在於以上两点,对方只要不肯放过徐灵府,她的危险就一日得不到真正的解除。
思及此,崔元庭道:“这件事你希望我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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