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灵府也很想知道其中缘由,不由得竖起了耳朵认真听。
却见那几个百姓互相看了看,那年老些叫张顺的犹豫再三道:“我等不知……只是县里的米行米铺这一二月间总是有时开,有时不开,开的时候少,不开的时候多。”
“粮价更是一天一个价,最近更是要一千二百文才能买到一斗米,即使是这样,还有很多人买不到这限量的米,请县尊为我们做主,我们的妻儿老小都在张口等着吃饭啊!”
“是啊,请县尊明监!”
这话说得含糊啊,徐灵府留心观察几个百姓的神sE,总觉得他们在畏惧什麽,不肯直言。
崔元庭点点头:“方才你们说,这米是你们去外地采买的?”
何新回道:“正是,草民有位表亲在亳州酇县,听闻他们那里大米只要八百文一斗,而且供应也算稳定,这才套了车去到那里买了几袋米回来,结果愣是被这几位差官当成贼子,说我们偷了县上米行的大米。”
“是呀是呀,我等出发前已依例向衙门申请公验(出城凭证),全无违法之处,望县尊明监啊!”
崔元庭点点头:“尔等放心,本官自当查明。”
他随即高声道:“刑房书吏何在?”
一个小个人的男人快步上前,躬身道:“属下在此。”
崔元庭:“带他们下去,出具切结书便放他们归家,所没收的米粮均发还本人,不得刁难!”
刑房书吏:“遵命。”
几个百姓没想到一场灾劫就此解了,十分感激,对着崔元庭一拜再拜,感激不尽。
崔元庭挥手道:“不必谢了,回去与诸乡邻说明,请大夥放心,本官一定尽快查清米粮情由,让大家有饭可食!”
“多谢县尊!”……
崔元庭又道:“吏房书吏何在?”
又有一人上前道:“属下在此。”
崔元庭:“这几个差役目无法纪,当街诬赖殴打百姓,此风断不可长!带他们下去每人笞二十,消去番役,让坊正里正重择合适之人上番。”
“是!”
崔元庭又拍了怒棋,起身时特地对徐灵府微微点头,灵府立刻跟上前去。
众差役看灵府形容秀美之极,又见他男装nV相,一时m0不透,其中有两个忽觉灵府很眼熟,一时却想不起在哪见过,只好随大家拱手施礼。
灵府则努力忽略他们打量自己的目光,将腰背挺的笔直。
崔元庭对差役吩咐道:“本官去更换官服,告诉一应县衙人员,一刻钟後在二堂等我。”
“是。”差役们领命而去。
徐灵府跟着崔元庭从大堂後门出去,来到一间小小的穿堂。这里是长官们坐堂时休息、整理衣装的房间,穿堂後面就是二堂院落。
一路上,徐灵府都有注意来往人员——徐柏兴就在衙门当差,说不定什麽时候就会碰个照面,而崔元庭还不知道这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