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建新的府邸地段很好,四周道路宽阔,两辆马车并行完全没问题,侯府的车夫必然也是经验丰富。
两车相撞,巧合的可能X很小,十有是蓄意为之。
凤卿卿指着不远处的两辆马车,满脸无奈:“老白你看哦,这两家人可有病了,成天打来打去,还害得自家儿nV有家难回,最最重要的是。”
凤卿卿用力说着,脑袋也跟着低下去又抬起来:“还有人把锅甩给我,说是我害的,没有十年脑血栓都说不出这话。”
老白将跌跌撞撞的凤卿卿扶住:“脑血栓?”
凤卿卿嘿嘿笑起来:“忘了,你们不懂这些。”
与此同时,马车上的灯笼熄灭,黑暗中传来打斗的声音,隐隐约约看到些刀光剑影,在飞雪中更显寒凉。
凤卿卿眼睛眯了眯,连忙拉过老白:“不得了,不得了,动真格了。老白,你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快跑,回头又要去阎王门口溜达,保不齐就被阎王请去喝茶了,不是闹着玩的。”
老白刚上前一步,被凤卿卿拽着,还是停下,没再过去。
就在两人准备悄悄跑开,不蹚这趟浑水的时候。
老白耳边一动,有刀剑破空而来的声音。
正是老白的方向。
凤卿卿後知後觉黑暗中的危险。
“老白小心。”
凤卿卿大喊一声,也不管自己会不会被戳个透心凉,直接将老白扑倒在地。
她已经亲眼目睹老白倒在自己面前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
以老白的身手,躲开这剑完全没问题,奈何凤卿卿突然出现打乱了他的动作。
两人一起摔倒在雪地里,长剑飞来,堪堪擦过凤卿卿的脑袋,打散了她的发髻,同时,一缕头发悄无声息落在黑暗里。
凤卿卿坐在雪地里,m0着自己散乱的头发,彻底醒了酒。
就差一点,她就交代这儿了。
“阿月,怎麽是你!”
鲁元卓匆匆跑来,发现差点被牵连到的是凤卿卿,凤卿卿披头散发,狼狈地坐在已经有薄薄一层雪的地上,吓得鲁元卓一声冷汗。
鲁元卓想要上前查看凤卿卿的情况,被老白拦了下来。
“你是......”
谁字还没有说出口,鲁元卓惊讶地发现,这是靖安侯府的老侯爷。
说来也怪,两家水火不容,可最了解对方的还是彼此,甚至连对方家里有些什麽人都一清二楚。
用他父亲的话,这叫“知己知彼方能无往不利”。
“太子妃自有人照顾,你不合适。”
老白犹如鹰隼一样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着JiNg光,鲁元卓下意识闭了嘴。
他自然知道自己於凤卿卿而言是外男,他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
他只是想看一看自己的朋友有没有受伤而已。
“孤的人,不劳费心。”
林清之宛如鬼魅突然出现,将地上的人抱起。
凤卿卿见到熟悉的人,紧紧搂住林清之的脖子,将自己往他怀里塞。
林清之将人往上颠了颠,凤卿卿找到合适的姿势,这才有了些安全感,低低唤他殿下。
“我在。”
先出口的不是责备,而是一句我在,凤卿卿埋头在林清之的肩上,无声消化着这一场惊心动魄。
“齐老将军,若你们自己解决不了恩怨,孤不介意帮你们解决。”
林清之抱着人转过身,微微侧头留下这麽一句,大跨步登上落後几步赶到的马车,在咿咿呀呀地车軲辘声中潇洒而去。
另一边,刀剑之声并未停歇。
老白,不,应该是靖安侯府的老侯爷齐慎,喊了一句:“冬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