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若林渐之一味胡搅蛮缠,凤卿卿确实没什麽好办法,关键时刻,杨曼曼再一次神兵天降,揪住了发神经的林渐之的耳朵。
“你跟我说出来散心,就是在这儿?啊!这次又是宇文演拉你来的?”
杨曼曼扫了一眼林渐之身边的小厮们,一众小厮瞬间跪倒,没有宇文演,也没有其他谋士。
谅他们也不敢yAn奉Y违。
杨曼曼满意了,看来是林渐之自己瞎捣乱。
她转向凤卿卿,面无表情:“弟妹见笑了。”
说着,拎着人高马大的林渐之,挥开人群,径自离去。
身後的小厮连忙爬起来灰溜溜地跟上。
好一出闹剧。
凤卿卿嘴角cH0U搐,暗自鼓掌。
真乃神人也!
裴建新这时姗姗来迟,将众人引进院中,又单独和凤卿卿道歉。
“方才被绊住了脚,让太子妃遇上麻烦事,是微臣的不是。”
在裴建新眼中,凤卿卿始终是那晚从湖里捞上来还一心为他人着想的小可怜,听说林渐之又来找凤卿卿麻烦,下意识就觉得凤卿卿会吃亏。
凤卿卿的茶艺表演除了在林清之那里,向来是无往不利的,别人不说,裴建新算是她的头号拥护者。
不然,两人都没什麽交集,裴建新为何会给她送请柬。
估m0着和这段时日流传的凤卿卿诱拐鲁嘉怡的事件有些关系,他是在变相地表明自己的立场。
凤卿卿压根没受什麽委屈,见裴建新如此自责,真有些过意不去了。
“裴大人言重,是我该抱歉才是,今天是裴大人的好日子,千万别为了我耽误了正事。”凤卿卿话说的真心实意,裴建新偏偏觉得凤卿卿是有苦说不出,越发替她不平。
幸而有小厮来找裴建新处理事情,凤卿卿这才有机会脱身。
否则,裴建新说不定会脱了新郎服,立马进g0ng弹劾。
“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凤卿卿扶额。
茶艺太好竟也成了她的一种烦恼。
春歇把裴建新留下的婢nV打发走,自己跟着凤卿卿在裴府里闲逛。
大冷天的,裴府却像一个烧开的大水壶,咕噜咕噜响着,冒着热气。
凤卿卿避开人群,在连廊里走了两圈,其他地方她也懒得去,万一遇到什麽奇怪的人,奇怪的事,多煞风景。
捡了个被风的地方,凤卿卿裹了裹大氅,坐了下来。
早上起得早了些,这会儿被太yAn一晒,困劲儿竟然上来了。
就在凤卿卿眼皮直打架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眼前晃过。
凤卿卿腾地就站了起来,把春歇吓了一跳。
“主子,怎麽了?”
凤卿卿不回话,翻过连廊的栏杆就跑了出去。
我勒个乖乖,这又是闹哪一出啊。
春歇跟着凤卿卿,每天都免不了胆战心惊。
“老白。”跑得近了,凤卿卿开口喊道。
转过身的却是一个陌生男子,凤卿卿脸上的笑容瞬间落了下去,又和对方道歉。
陌生人走了,凤卿卿还愣在原地,眼前人影晃晃,唯独没有她要找的人。
右肩被轻拍了一下,凤卿卿回头,没人。
身後是老白佯装恼怒的老年音:“阿月,你怎麽回事,连我都能认错!”
凤卿卿猛然转身,真的是老白!
鼻子一酸,委屈淹没了心海,要从眼角流出来了。
“哎呦哎呦,这是怎麽了,谁欺负阿月了。”老白递过来一张手帕,笑问。
凤卿卿打掉他的手帕:“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