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sE如钩。
两个疲惫的身影从议政殿缓缓走了出来。
同时重重地叹了口气。
“吴伯。”顾冰河双眼无神地望着老头子,“商量件事行吗?”
“说!”老头子打了个哈欠,眼睛被带出的泪水模糊了。
“本王想,放一天假。”
纵然顾冰河已经堆出了十分的诚意,但老头子丝毫不为所动。
拍拍他的肩:“五殿下,想想就算了。记着,寅时,我要在这里见到你。”
寅时......
又是寅时......
顾冰河生气了:“吴伯,从皇g0ng到本王府邸还要小半个时辰,现在都已经夜半了,你让本王寅时出现不觉得过分了吗?”
“难道皇g0ng到冷园近?”
“不近是不近,但你是老人家,本来就觉少。本王年纪轻轻,这点时间根本不够睡的!”
“怎麽,五殿下现在还是长身T的时候?早猜到你小子滑头,我与贤太妃说了,你这几日就住寿安g0ng。赶紧去!”
顾冰河想Si的心都有了,老头子是成JiNg了吗?
“本王要放假!本王觉得自己就是那月,都瘦得不rEn样了!”
“月?是饼吧!这样,你胜得过老头子你就放假,不然就给我老老实实的!”
拳头刚抬起来,顾冰河气鼓鼓走了。
“去哪儿?”
“寿安g0ng!”
寿安g0ng里,贤太妃悠闲地躺在贵妃榻上,赏月。
“小五还没来吗?”
玉平摇头:“还没呢,想必今日政事繁多所以耽搁得时间长了些。”
贤太妃捏了颗榛子sU糖到口中。
“政事能多多少?不过是小五过於跳脱,所以吴奕看得紧。皇帝和祥宁g0ng的老nV人被软禁了,朝政不可出问题。”
又捏了颗榛子sU糖,皱皱眉:“糖果还是清霜做的好吃,御膳房做的都是些什麽玩意?”
玉平实在看不上她家娘娘,沈小姐都不知所踪了,主子想的居然是她做的糖果!
“娘娘,您就一点都不担心糖果......不是,您就一点不担心沈小姐和十五王爷吗?”
听到这儿,贤太妃深深地叹了口气。
“怎麽能不担心?本g0ng这日日食不甘味、夜不安寝啊!”
玉平嘴角一cH0U,这未免太恬不知耻了!
食不甘味,是御膳房手艺不行吧?
至於夜不安寝,纯粹是见太后被软禁高兴得睡不着!
许是察觉出她眼中的嫌弃,贤太妃清了清嗓子。
“玉平,瞧瞧,你跟了本g0ng这麽久,本g0ng这见微知着的本事怎麽一点都没学到!本g0ng跟你说,老十五与清霜不会有事的。”
“可他们是被刺杀了啊!”玉平不解。
“刺杀是没错,但绝对不会有危险。若吴奕不是确定这一点,你觉得他会日日浪费时间在议政殿盯着小五批奏摺?他可闲的!”
换了个姿势歪着,又道:“沈南方护nV如命,沈家仨小子哪一个不是对妹妹如珠如宝地疼着。皇陵刺杀当日,沈家只走了个沈清彦,还是与追云疾风一前一後,这不就是问题吗?”
玉平恍然大悟,露出了笑容。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可娘娘,那您担心什麽?”
“还能什麽?”
贤太妃白了她一眼,“这郎才nV貌、孤男寡nV独处这麽久,万一回来时清霜成了本g0ng的弟媳妇可怎麽办啊!老十五那长相、X情、地位,哪一项不碾压我儿子?清霜又不瞎,选谁不是一目了然吗?”
玉平也惆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