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柏丽沿着标识扶墙缓行,酒劲上头,脚步虚浮,也不知走到了哪里,一声港味十足的女声:“lucien。”一下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循着声音摸去,那个女人的声音就更加清晰。
细细柔柔,带了哭腔的女人声音。
“佢對我唔好,佢饮酒之後經常打我,lucien我后悔噻了,我知我真正愛噶喺你。求下你原諒我好唔好?我想返你身邊全心全意陪住你......”
那女人哭得楚楚可怜,一边叙述自己生活得如何不易,一边真情告白,盛柏丽偷偷从墙根边上探出一个脑袋,在微弱的灯光下勉强看清了两个身影——一高一矮,一男一女。
男的背对着盛柏丽,一直如松般直挺着身板,而那女的则神色激动地揪着男方的衣服,祈求着复合。
“wendy,你冷静啲。”
“我冷静唔到!lucien我愛你!我真喺好愛你!我知我依家(现在)冇脸見你,但係我知,你喺牽挂我嘅,你以前唔喺非常之疼惜我乜?”
那个女人说着说着就踮起脚尖抱住了男人,像扒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扣住他的脖颈,然后疯了一般地亲吻他,从唇到下颔再到颈部与锁骨。
盛柏丽猛然缩回脑袋,酒劲早已因这段对话消散,此时的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她捂住耳朵,飞快地往洗手间里逃,想要逼迫自己把那暧昧的亲吻声抛至脑后。
那个男人就算只是一个背影她也知道是路远,而那个女人......
因为对着光,盛柏丽清楚地看到了她的脸——
温蕊婷,那个路远的天后前女友。
也是,戏精前女友。
与此同时,路远听到了高跟鞋的动静,一把推开温蕊婷,走出墙角,目光只捕捉到一个娇小身影的一角。
“小柏?”路远下意识地喃喃,温蕊婷还想扑上来,却被路远敏捷地躲过。
“wendy,我哋冇可能了,你到底知唔知乜叫分手?唔該你自重啲。”
温蕊婷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颤着唇说不出话来。
她不敢相信,路远会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他心上的白月光,是他永远的缪斯女神,对于路远来说她才是最特别的那个人。
路远对不熟或者讨厌的人一向都是礼貌而又疏离的,只有在熟悉亲密的人面前才会展露出活泼开朗的模样,而当他面对她时,却又是另一幅面孔:
无微不至、百依百顺,偶尔还会搂着她撒娇。
正是因为无论她做什么,路远都不会生气,所以她才会厌倦吧。
厌倦自己的男人毫无血性和尊严,厌倦自己的男人只能靠自己吃饭,所以她才会一点点一点点地接受了网络上那些喷子对自己男友的评价,从而一看到路远便厌弃起来,觉得自己是屈尊降贵才会和路远在一起。
可当她跟了那个男人之后,她才怀念起路远那极致温柔的好。
而且路远现在已经在大陆火起来了不是么,他是目前最炙手可热的大明星之一,不再需要依附她的名气了不是么,现在的他们势均力敌,哪里还会有别人说三道四说他俩不般配呢?
所以,一向对她特别的路远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对她说出“麻烦你自重点”这样的话来呢?
路远抹了把自己的脸,有些嫌恶地瞥了一眼温蕊婷,但还是耐着性子说着“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请不要再来找我”这样的话,见温蕊婷还是那副泫然欲泣,悲痛欲绝的模样,胸口顿时升起一阵恶心感,刻在骨血里的教养让他克制住了自己爆粗的冲动,他失望地摇摇头,拂袖而去。
盛柏丽开着水龙头,行尸走肉般清理着自己衣物上的污渍,这时有人推门而进,她从镜子中看到是哭得妆都花了的温蕊婷,才猛然低下脑袋,关上水龙头,行色匆匆地离开女厕。
一出门,便险些碰上从对面男洗手间出来的路远,她只惊慌了不到两秒,便没事人般大大咧咧地问:“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我怎么没发现。”
问完,还学着醉酒的模样,傻笑了两声。
路远蹙眉打量了盛柏丽几眼,最后叹了口气,配合地说道:“因为你醉了。衣服溅到了什么吗?”
“嗯,不过差不多清理干净了。”
“你自己看,这叫干净了吗?”
盛柏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白衬衫一向轻薄,这一沾水便变得无比透亮,内衣和身体曲线也因此若隐若无,她还没来得及红脸,路远系在腰上的装饰外套便裹在了她的身上。
“这是我第二次给你穿我的衣服了。”他的语气无奈,表情却略带宠溺,他推着她往外走,催着她道,“刚才千给我发信息催我,我们得撤了。”
盛柏丽裹紧路远的外套,垂眸诺诺称是,任由着路远推着她走,但却没了同他说笑打闹的心思。
因为她的余光不经意间瞥到了他浅色t恤领子上,漏了清理的红色口红印。
※※※※※※※※※※※※※※※※※※※※
不会坑的……只是太忙而且无存稿……再加上我没qy所以更新无压力……
……只要专业选得好,天天过得像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