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几口,元妤觉得身体微微有了些力气后方问:“这几日可是出了什么事?”
明芷明若晓得她是在奇怪谢砚的态度。
太沉默了,明显是对她有不愉。
明芷明若对视一眼,明若抿唇道:“郎君昨日方知姑娘病重,恼奴婢等未曾通知他。”
元妤微诧,道:“只是如此?”
明若叫她这似没太在意的一问弄得微恼,急道:“哪里是只是如此,姑娘您是不知道自己昨日病成什么模样了,奴婢等都以为您要不行了,怕郎君当时也是这么以为的,您没看见郎君昨日的脸色,姑娘您真是……”明若又气又急却又不能说出怨怪主子的话,忍不住跺了跺脚。
元妤此时方知自己这次竟病得那般重了,对明若所言之话不禁怔然。
明芷拉了明若一把,对她轻摇了摇头。明若看她一眼,含着泪花瘪嘴站到了一边。
明芷看元妤怔在那儿,犹豫迟疑了一番方上前道:“昨夜姑娘烧迷糊了,病中呢喃了两句胡话。”
元妤眸光倏然一凝,望向明芷问道:“我说了什么?”
明芷摇了摇头,微凝眉道:“姑娘呢喃的声音太小,奴婢未能听清。”
元妤又看向明若。
明若点点头,道:“奴婢也未听清。”昨日出声扰乱谢砚,全是下意识之为,怕姑娘当真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但真的说了什么她们确实没听清。
当下元妤神色便有些凝重,明若见此忙道:“依照郎君的反应来看,姑娘应未说什么严重的话,姑娘放宽心才是。”
元妤却知自己必是说了什么引了谢砚起疑的话,否则谢砚不该对她是如此态度。
可惜她现在不知自己究竟说了什么,连应对的法子都没有。
如今只有以不变应万变了。
因出了这么一个岔子,元妤也没敢在这里追问明芷明若她之前交代下去的事如今是何进展,更不敢叫明芷明若去和人接洽,她怕一个不小心再被谢砚听到或被他派人盯上,引出更大的麻烦。
思量一番,元妤放弃。
罢了,便先养好身体吧,顺便再试探一二谢砚的反应。
元妤在这厢吃饭,那边出了主屋的谢砚唤来了石青。
问道:“你之前调查元氏之时,可有查到元氏有什么哥哥?”
石青没听懂,一时表情有些懵。
谢砚道:“就是表兄义兄之类。”元侍郎虽没有什么儿子,却难保元妤在被接回长安之前没什么表兄义兄之流。
这事本昨日便该问,只一直耽误到现在。原本谢砚还想着等元妤醒来后问她一两句,可方才在屋内的事明显叫他认知到元妤定不会同他说实话,与其问她被她糊弄,倒不如自己去查。
石青不明谢砚因何问的这事儿,却也凭记忆回道:“未曾查到元大姑娘有何兄弟。”
谢砚凝眉,问道:“便是其母那边也没什么她的兄弟吗?”
石青他们当真未查过元妤母族,待回禀说再去查探时,谢砚却又摇首说:“不用了。”
他记起之前石青回禀过,元妤母亲在他尚年幼时便带着她在四处颠沛流离,就算石青查到她母族那边有什么她的哥哥之类,应也没有过联系不亲才对,如何能叫元妤在病中惦念。
谢砚还是怀疑是否是她们母女二人在漂泊中收养过什么孩子。
石青道:“许是调查过程中有何疏漏也不一定,属下再叫人查探一番。”
谢砚点了点头。
石青借此机会又回禀道:“之后郎君叫属下等调查孟潮生之事已有了眉目。”
谢砚凝神去听。
石青道:“孟潮生原奉先县人,其父原是奉先县县令,十八年前因贪污受贿被弹劾问斩。孟潮生自幼与其母生活,其母对他要求十分严格,在中举前孟潮生除却在私塾或家中读书,基本未曾与太多人有过接触。四年前为科举与其母一同来到长安,后投名至季风斐季大人名下,拜其为师。一年后中榜眼,投靠窦庸。”
孟潮生弃师门而投靠窦庸的事谢砚倒是知道,只不知其父在世前竟也是个官。
谢砚又听石青道:“此间,除却三年前林大学时有意为嫡女林莘雪招其为婿外,孟潮生只与一女郎有过接触与瓜葛,便是季大人之幼女,季元姝。”
谢砚倏尔凝眉,问道:“季大人曾有过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我才发现设置的发表时间出错了,一直没发表出去,给白白等待的姑娘们赔礼了,大央的错,抱歉抱歉合掌ing
文进展似乎有点慢,大央会努力每天多写一些,加快一下剧情。
本文照目前的大纲来看比较长,到现在可能还没写到三分之一,所以期待剧情的亲们儿也不要太着急,前期铺垫有点多对手指
第49章
季家在长安应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季风斐原是朝廷一品大员,官居要职。其父季从柏乃内阁首辅,其长子季元初乃丰庆十四年状元,生前已任户部郎中。次子季元禹才学不输其兄,生前名声虽比之不过谢砚,却也得长安百姓称赞不已。三子季元尧年纪比谢砚小上两岁,但才学承其父,相貌不输谢砚。
长安百姓常有所感叹,言季家三代个个都是国之栋梁。
三年前,有人弹劾季家通敌卖国,并在季大人书房搜出通敌卖国的罪证。一夕之间,季家上下全部入狱。丰庆帝盛怒,不听其他大臣谏言细查季家通敌叛国之案,便下了午门抄斩的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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