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恪:“……”
他认了,都是他的错。
“下个周有个酒会,你和我一同去。”周恪微微坐直身体,手指敲了敲沙发皮面,陈述道。
“什么酒会?”
她因为打呵欠带出的眼泪因为这一句话硬生生地忍了下去,刚迈出的腿收回,扭过头看向他。
他沉默着,看向自己的目光倒是饶有趣味。
沈粥在脑子里面思考了一下,还是没得出答案。
印象中,这几年周恪公司越做越大,规模拓展了至少数十倍。
她虽然没怎么关注生意场上面的事情,但心里清楚这大概是一个比较重要的场合。
毕竟,以周恪如今的身价,没必要去参加一些虚与委蛇的酒会。
“你去了就知道了。”周恪卖了个关子。
恐怕此酒会非彼酒会,更是名利场上的你来我往。
翌日清晨,为了兑现自己的诺言,以示自己并未欺骗江盈,沈粥给江盈发了一串消息之后,就重新去了一趟横店。
不知道是她的错觉,横店的冬天似乎比城南区的总要来得更为浓烈。
鹅卵石铺就的道路,沿路断了不少枝。
想来是太过突然,还没来得及清理。
沈粥将一些阻挡道路的枝干拖到一旁,以免阻碍过路。
手掌冻得发白,哈了一口气之后便将揣进大衣口袋里捂着,想着待会和江盈去哪些地方玩。
只是她过去的时候,江盈穿着厚重的戏服正在和几个同样穿着戏服的人凑在一起埋头玩手机,丝毫没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等着啊,看我炸糊你们!”
江盈语气里难掩得意,不恰当的形容就是孔雀开屏,花枝招展。
最开始沈粥还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离得近了才发现她这是在拿着手机斗地主在。
沈粥:“……”
等她这一盘快结束,准备开下一把的时候,沈粥终于忍不住出声叫了她一声,“江盈!”
“粥粥,你来啦!”江盈抬起头诧异,“家里事都处理好了?”
说话之间已经将手机放在一旁,对上周围不解的目光时解释道,“我姐妹来找我玩了,咱们下次再约。”
“没处理好,你觉得我会过来找你吗?”
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被江盈拉到一旁去了。
沈粥看了一眼周围,目光落在她身上的这件戏服上,“你这是又换了个角色?”
“这事说来话长。”
沈粥给了她一个眼神。
“那就长话短说。”
江盈:“我之前不是和你说,和我拍对手戏的是陈舒予吗。那天我俩拍完戏份之后,谁知道隔壁剧组差人,看我们两个闲着就把我们拉来客串了。”
“原来如此,不过你和你这同学挺有缘分的。”
沈粥感叹。
“哎呀,不说我了。你呢,你家周恪回来没?”
沈粥:“回来了。”
江盈突然来一句,“不是我说,你真的要把周恪看紧一点。在横店跑龙套的这几天,我算是明白了。”
沈粥反问,“明白什么?”
江盈恨铁不成钢,“明白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外面莺莺燕燕这么多,乱花入个眼,我真怕哪天你就抓不住他了。到时候,我看你哭都不知道跑哪里哭。”
俗话说:男人有钱就变坏。
沈粥沉在爱情的漩涡里看不清,她这个做姐妹的自然不能拎不清。
昨天夜里拍了一场戏,虽然戏份不算多,却也是吃了一口大瓜。
这几年比较火,对外一直塑造清冷努力人设的苒七,背地里居然是一个倒贴的外围女。
在吃到这口瓜之前,江盈其实一直都是对她印象不错,可能也是人设塑造得太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