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休息了一阵,唐阎山便客气的领着江耕耘,前去拜会云阳派现任掌门叶夹俊。云阳派的新人选拔进行到现在,依旧火爆,参与的人,大多数都未曾休息填过肚子,但因为这些人都随身带着水袋,也不至于中暑倒地。
中峰的广场上被隔拦开来,显得一半拥挤,一半空旷。江耕耘和魏三刀被唐阎山带着往里面走,本来大殿远观就十分的庞大了,走近了人显得足够小,才觉得更加伟岸,如伟岸的山峰。
一簇房屋全都有人把手,十步十丈,统一穿着云阳派的弟子服装,手握青锋剑,一脸正气。偌大个云阳派,门下弟子也是不少,就说今日这新人选拔,人山人海还井然有序,这些弟子少不了功劳。
行至大殿一偏房,门口的护卫弟子更多,其实也不算偏房,只是相对于大殿来说更小一些罢了,放在别处,也是一处雄伟的建筑。
门口的弟子见唐阎山前来,纷纷行礼退让,他们的目光在江耕耘和魏三刀的身上扫视了一遍,虽然都是生面孔,但既是唐副掌门带来的人,他们自是不敢多问。魏三刀被留在了门外,唐阎山的随身侍从也一同在门口侯着,护卫弟子朝里面通报之后得了回应,唐阎山便领着江耕耘,进入了房间。
这处房间,不是临时场所,是云阳派掌门叶夹俊平时办公的地方。一进去里面,便可见陈设整齐,布局合理,房间很大,而所用器材虽不是最好,但无不显得庄重大气,一切都显得相当的协调。
房间里前后忙碌的有六七人,今日事务繁多,选拔新人有许多流程和资料,他们需要把各项测试结果混总,做统一的安排。这些人见唐阎山进来,十分尊敬的行了礼,便又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去了。江耕耘只见,在房间最里面坐着一人,看穿着十分年轻,埋着头,并未注意到唐阎山的到来,唐阎山给江耕耘介绍说那就是叶掌门,便领着江耕耘上前去。
“掌门。掌门?”
唐阎山先是轻声呼喊着叶夹俊,见叶夹俊专心致志,便又抬高音量呼喊了一句。
叶夹俊确实忙碌,桌案上摆放了厚厚一叠刚刚整理出来的材料,他本不用如此劳累亲自过目的,但他之所以受到老掌门齐云龙的厚爱,就是因为叶夹俊一心为云阳派,可谓殚精竭虑。一年一度的新人选拔那是为云阳派注入新鲜的血液,是让这个百年门派永葆青春的长久之计,叶夹俊作为云阳派第十八代掌门,也是最为年轻的掌门,压力着实不小,有许多人在暗中伺机而动,巴不得他出丑呢。
叶夹俊抬起头,见唐阎山来了,严肃认真的脸上挤出丁点笑容,江耕耘见,这个叶掌门是如此的年轻,初看,还不到三十岁。不到三十岁就是一派掌门,其能力其造化,估计就是一段传奇了。
叶夹俊很是年轻,同样很瘦,脸型规矩,五官分布合理,看上去充满了正气。但因为很瘦,脸颊微凹,又给了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仿佛那撑起的衣服下,只是一具骨瘦如柴的骨架。然而他的眼睛是他唯一也是最大的亮点,他的眼神里,仿佛让人察觉到的是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或者是午时的太阳,只感觉他整个人充满着希望和力量,比任何人都强。
叶夹俊微微一笑算起对唐阎山打了招呼,刚想问有什么事,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唐阎山旁边的江耕耘身上。他只见,这个年轻人很是稚嫩,饱经风霜的脸上虽然刻画着刻苦,但依旧能看见那耳腮上稚嫩的汗毛。而这个年轻人同样很是普通,如果他和他来比较帅气,那肯定是他胜过一筹。只是这个年轻人的眼睛、眼神,竟然和他一样,对这个世界、这个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期望,看似单纯,实则让人捉摸不透。他只觉,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这个年轻人他没见过,但既然会在唐阎山唐副掌门的身边,那定是个不可忽视的人物。
“唐副掌门,这位是?”
叶夹俊的声音也很年轻,如此可以断定,即使叶夹俊不是二十来岁,也不过才三十出头。
唐副掌门一脸春风,对叶夹俊更是客气,他身体微垂,即使叶夹俊比他小上许多,私下里叶夹俊也要按资排辈尊他一声师叔,但是在公共场所,论实时地位,叶夹俊确实比他要大上一个级别,毕竟他是副的别人是正的。
唐阎山回道:
“回掌门,这位您虽然看着面生,但我若说出他的名字,您定会想起来忍不住惊叹,甚至还会从座位上窜起来!”
叶夹俊一听,这唐阎山总是这样,说话一套一套的想引起他的足够兴趣,但实际上他则认为,这样说话或者这样活着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尤其是他现在,忙的可没有丁点可以闲聊的时间。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唐阎山德高望重,算作三个副掌门之首,有很多事情,他还要仰仗他这个师叔呢。
叶夹俊故作惊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