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耕耘!以我柳叶刀之名向你挑战,输赢不定,生死自负!”
屋外传来一阵嘹亮的声音,穿透雨声,响透整个屋子。江耕耘这种行家一听,便知道说话之人内力极厚,不亚于自己,也不亚于之前的对手——马英勇。这次果真来了一位厉害非常的高手!
三人都被惊起,张异兄妹则望着门外,雨水如注,哪看得见什么人。江耕耘盯着柱子上的飞镖,走了过去。
“江公子别扯!”
江耕耘正要把飞镖拔出,看看纸上到底写着什么东西,可却被别人叫住了。他回头一看,是管家,身后跟着好几名兵士。显然这事也惊动了他们。
“为何?”江耕耘疑惑不解,问了句。
管家并未进屋,长话短说:
“江公子有所不知,有条不成文的规矩,这江湖上的挑战书一接,便代表接受了挑战,至此旁人都不许插手,直到一人倒地!现在看来想害你的人可不少,你不用担心,这事交由我们来处理。”
管家一口气说完,毫不费气,显然身体也是有些底子的。江耕耘从一开始便发现,这管家基本功扎实,气息内敛,武功实在不低。他起先有些警惕,后来听管家说了司马宗良的身世,就不觉得奇怪了,一个世代将军的门第,里面的管家肯定不会差,更何况这名管家跟了司马宗良家十年,普通人也都变成高手了。
管家说完,气沉丹田,酝律而出:
“是何人胆敢擅闯巡检司,还不快速速现身!免得刀剑伺候!”管家的话亦是洪钟嘹亮,只差听的整个巡检司,是动荡起来。
哪知之前下挑战书的人未开口说话,先笑,更未理管家:
“哈哈!之前听闻江耕耘江大侠是何等英雄盖世,连杀了两位马帮当家,哼!没想到今日竟然连一个小小的挑战书都不敢接,怎么,是怕了不成?还是本身天性胆小,专门坑蒙拐骗!”下挑战书的人未说一句脏话,但却把江耕耘贬的一文不值,行走江湖,还是这激将法最为管用。
“江公子可要沉住气,他这是激将法,你不能上了他的当!”管家气的牙痒痒,到底是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闯进巡检司,还是在司马大人刚走之后,难道这是一个预谋?他不清楚江耕耘的实力,但他听下挑战的人的声音,猜测内力,绝非不低。管家派出两人,去训练司四处查看,这司马宗良不在,作为资质最老的他,成了巡检司的最高指挥。
江耕耘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激将法,但他江耕耘也有自己的想法。一来实践出真知。下山之后,他发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比他强的人比比皆是,他需要快速的变强。能覆灭他们整个江家的人,一定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鲜有的高手,所以他更加不能懈怠,只要有机会,他便要抓住机会,通过对战,通过实战,取长补短,快速变强。二来他认为这是一个阴谋,计划周密的阴谋。挑战的人肯定是接了某些人的命令,要不是马帮的余党,要不是之前陷害自己的人,要不是其他,反正不管是谁,来人的目的,就是要杀了自己。这对他们来说一定是板上钉钉的事,杀了自己则万事大吉。但自己一定不能让他们得逞,现在还不知道谁是幕后黑手,江耕耘清楚,这挑战自己必须要接,而且必须要赢,只有赢了,才能打乱他们的计划,才能让他们露出更多的马脚。所以无论如何,不管是激将法也罢,还是必死无疑也罢,这生死挑战,他都必须接下!
张异也同时说道:
“江耕耘,不是我们不相信你,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屁股都还没擦干净啊。”
见江耕耘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旁的乌拉拉朵儿也赶紧劝说道:
“是啊耕耘哥,我相信你是很厉害的,可刀剑无眼,万一,万一……”乌拉拉朵儿说到万一便没有再说下去,仿佛她已经看到了那个万一,额上的眉头都锁到一块了。
江耕耘没有说话,而是看了张异一眼,露出了个迷人的微笑,然后用手握住了飞镖,给拔了出来。至始至终,他只觉得这是场胜利者的游戏,而胜利者则是他,必须是他!张异突然明白,江耕耘为何要这么做了,虽然他并不知道江耕耘的身世,但他能大致明白江耕耘的动机。乌拉拉朵儿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张异止住了,张异认真的点了点头,意思是说,此时此刻别无他法,只有相信江耕耘了。
管家见江耕耘不听众人劝告拔出了飞镖,心中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滋味。江耕耘平安无事躲过这一劫还好,要是江耕耘出了事,他怎么向自家大人交代呢?不仅如此,江耕耘现在还是名“嫌犯”,要是真出了事,胡莱那个小人又岂会放过自家大人?胡莱可是个无作为却贪婪成性的小人,他和自家大人早就结下了仇怨……咦,莫不是,这是胡莱的故意安排?想到这,管家正欲说话的嘴也打住了,要是真是如此,这胡莱可是志在必得啊。
江耕耘取出飞镖上的纸条,纸条质量不错,外面是防水的,打开一看,里面并没有打湿。他只见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但惟有抬头“挑战”二字写的大而清楚,江耕耘是头一次看见挑战书,不免充满了好奇,而张异兄妹也没见过所谓的挑战书,他们凑了过来一并观摩着。
挑战下面写了一些江湖套话,大凡江湖武林,实力为尊,闻之青睐,感其情深云云,而最下面写了挑战者和被挑战者,挑战者后面的空白处已经写上了名字——柳千刀,并按上了手印,被挑战者后面空着,就等着江耕耘签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