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那一幅,和其它房间的画像一样,画着一个美丽的少女,湛蓝的眼眸、浓密的黑发、如出一辙的甜美笑容。她的手指上还戴着一枚宝石戒指。
他们推测,画上这名戴戒指的少女,应该就是巴德在日记上所记载的艾米丽。
可另外一幅画,就显得有些诡异。
这幅较小的画,同样画着一个女人,但是这个女人的面容却格外恐怖。
她脸颊上的肉被削去一大块,凄惨的流着血,眼睛用力睁开,浑浊的眼珠子仿佛随时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嘴唇干裂,额头上青筋暴起,手掌扒在画框上,好像要从画框里挣脱出来一样。
谢俊飞怎么也弄不明白,巴德为什么要把这么阴森的一幅画放在自己的卧室里。
艺术家都有一点神经质,也许这幅画在我们眼里很恐怖,但在他眼里却很美。张可可不耐烦的说道。
睡觉吧!养足精神,咱们明天还得继续找画像。
谢俊飞又发了两句牢骚,姐弟俩一人打地铺、一人睡床,最终还是沉沉睡去。
第二天,张可可最先从睡梦中醒来。
她的眼睛模模糊糊的瞟过画像,突然猛地坐起来,发出一声尖叫。
啊,出事了姐,怎么了?有危险这声尖叫吓得谢俊飞一个激灵,顿时从地铺爬起来,嘴里面含含糊糊的问道。
张可可却用力捂着自己的嘴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画像!昨晚那个恐怖的画像!
昨晚那个画着阴森女人的画像谢俊飞迷迷糊糊的看过去,却顿时睁圆了眼睛。
哪里有什么画像,昨天挂画的地方,只有一扇小窗户。
张可可的身子微微颤了颤:昨天我们看到的不是画,而是一个女人,就趴在窗前,死死盯着我们
她说不下去了。
而谢俊飞彻底清醒过来,急忙跑到窗前,翻来覆去的查看:怎么可能,昨天晚上我都仔细检查过了,那的确是一幅画。
他嘟囔着:真是邪了门了,原本以为是房间里多了一幅画,可谁知是多了一扇窗户等等!
他突然兴奋起来,高兴的将张可可拉起:姐,我想到了!咱们已经找到那幅消失的画像在哪儿了!
张可可不明所以,这时门外也传来敲门声。
我们刚刚听到尖叫,请问你们需要帮助吗?是沈禹的声音。
别墅里的其他人,在听到刚才那声尖叫后,纷纷过来探望。
他们几个睡在别的房间,昨天晚上居然没遇到危险?谢俊飞哼了一声,命还真大!
紧接着,他便高声喊道:谢谢关心,我们没事,我姐刚刚遇到一只蟑螂而已。
在把门外的人糊弄走之后,他便极为兴奋的说道:姐,咱们发现的这个秘密,必须得保护好。
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等咱们找到画像之后,马上就走,将其他人留在故事里。
第20章 消失的画像(4)
沈禹从房门前离开。
越泽问道:怎么样?
沈禹冷笑一声:故意糊弄人呢!所以我还是离开为好,不然有人还要担心我们会跟他抢食吃!
越泽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习惯就好,以后你在故事里会经常碰到这样的人。
因为谢俊飞姐弟俩一直躲在房间里不出来,所以沈禹还是决定先在别墅里寻找线索。
想来想去,疑点最大的还是一楼客厅的那面墙壁。
三名女孩昨天受了惊吓,今天一直哭诉,说昨晚有人在抓挠她们睡觉的床板,肯定就是食尸鬼干的!
于是,她们连房间都不敢呆了,继续抱团在一楼瑟瑟发抖。
墙壁上的霉菌人脸依旧吓人,女孩们不敢看,闭着眼睛挤成一团推攘着,一不小心,将客厅桌面上的一众装饰品打翻在地。
这些典雅的饰品稀里哗啦摔了满地,不少脆弱的陶瓷作品更是直接摔碎。
沈禹默默的叹息一声,没有责怪害怕的女孩们,自己蹲下身将装饰品一一拾起。
女孩们见自己闯祸,也不大好意思,满面羞愧的开始帮忙捡拾。
性格内向的王彤彤,在捡起一个音乐盒的时候,突然出声:咦,这个音乐盒好可爱!
被打翻的饰品,大多是外形精致、品味高雅,只有她手中的那个音乐盒,显得有些陈旧,做工粗糙,品味庸俗,像是在地摊上随意买来的,与其它装饰品格格不入。
可是这个音乐盒的造型,却又有几分稚嫩的可爱,难怪会吸引年轻女孩的注意。
王彤彤好奇的转动音乐盒的把手,一阵走调变音的钢琴曲从里面传来。
沈禹听出,播放的音乐是《致爱丽丝》。
可是音乐盒来来回回只有这么一首曲子,太过单调,又因为年久失修,声音早已走调。
王彤彤把玩了一会,就失去兴致,将音乐盒放回原处。
沈禹却将音乐盒拿在手中,继续摇动把手。
等到这首《致爱丽丝》播放完毕,盒盖便啪的一下打开,藏在盒子里的两个木雕小人,在简单机关的推动下升起来,在音乐盒中摆动着,互相亲吻。
一张藏在音乐盒中的纸片,也随之一并升起,翩然落在地上。
沈禹将纸张捡起,打开,其他人也好奇的围了上来。
纸上写着一首诗:
他的眼睛里藏着万千星辰
在看不见的宇宙深处
监测卫星也无法探索到的领域
视而不见的那片温柔
我已沉沦其中
救赎下的一个吻
命运让我们相遇
快乐幸福如此难以想象
逃不开的甜蜜牵绊
啊!神,感谢你让我遇到了他
女孩们看了,不禁互相窃笑起来:哈哈,是一首情诗!
是谁写的,为什么藏在音乐盒里?
这首情诗好酸啊!比我的文笔还差劲儿,前言不搭后语。
沈禹直接看向情诗的最末端签名。
艾米丽,赠与亲爱的巴德。
这是巴德年轻时的一个情人?还是单纯的爱慕者?
艾米丽与爱丽丝又有什么关系?
经过音乐盒这么一段插曲,原本惊恐不安的女孩们,又重新放松了些,在将打翻的装饰品归位之后,她们便嘻嘻哈哈的散去了。
只有沈禹,还对着这首腻歪的情诗愁眉不展。
如果是一个女孩写下的情诗,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那为什么要藏在音乐盒里?
他沉默半晌,突然脑中灵光一现,抬手遮住了情诗的大部分,只留下每一行开头的第一个字。
他在监视我救命快逃啊
这是一首藏头诗。
沈禹的眼瞳微微一颤,随后放下手掌,转过头说道:我想,我们得去找一下深情的巴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