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川看了她两秒,忽然放开她,坐了起来。
毕秋坐起身,整理了一下领口,走下床去。
南黎川看着她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终于,在柜子的最下层找到了药箱,弯腰把盒子打开,看了看,又扣好,拿起箱子站起身。
一抬眸,看到南黎川正看着自己,深遂的眼波仿佛漾着一片温柔的海,不知是不是灯光的问题,他的侧脸深刻的一踏糊涂,如同被用刀子切割出的凌厉,发丝被她抓的有些凌乱,却多了一丝野性和不羁。
他静静的坐在床上,双肘微屈支在膝间,只有一双眼随着她动着。
毕秋不由的吞咽了一下,放下药箱走过去,帮他把衬衫的扣子一颗颗解开。
“我去帮你放洗澡水,洗了澡再睡。”
南黎川抬起头,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让这原本再正常不过的事也变得涩情起来,毕秋的脸由的红起来。
扣子解完了,她帮他褪.去衬衫。
男人结实而不失弹性的肌肉顿时暴露出来,不同于布马的夸张,南黎川的肌肉紧实而流畅,是她见过的最让人无可挑剔的。
心里默念了两句清心咒,毕秋心道再不走她可能就走不了了,赶紧转身去了浴室,放完了水,毕秋直起身,却发现浴室的门己经开了,男人高大的身体赌在门口。
毕秋装作没看懂男人的眼神,匆匆的要走出去,意料之内的被人抓住了。
毕秋被按在浴室冰冷的墙上,用着最后一丝意志抵抗着:“布马他……”
哗!
男人扭开了花洒,温热的水流冲下来,毕秋首光其冲,一瞬间衣服便全都湿透了,男人从鼻中哼出一声冷气,口气里一抹不屑:“死不了。”
“黎川,你先等等……”她也不知道南黎川是怎么了,这男人一向洁制,平时都是她在撩拨他,今晚怎么突然性情大变了?
“等不了!”南黎川的手滑到她的腰上,突然将她抱起放到洗手台上,微昂着头咬住她的唇,右手按在刀的后脑用力的压下去。
比秋的意识早就不剩多少了,温热的水流升胖起一团团的雾气,她的身上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水注的原因,己经从内到外的湿透了,南黎川将花洒关了,将人放到浴缸里,然后抬脚迈了进去。
两人的气息都有些急促,南黎川伸手摸到柜子里的东西,突然,他敏锐的中到门外有敲门声。
毕秋自然也听到了,她挣扎着要起来,被南黎川按了下去。
敲门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快。
南黎川阴沉着脸,再次将毕秋按下去,一俯首吻住了她的唇,像是惩罚她的不专心,他这次的吻十分的用力,右手捏着她的肩胛几乎要陷进去。
毕秋察觉到他在生气,可是门外的声音越来越大,而且浴室的门根本不能锁,如果布马闯进来……她几乎不敢想象后果。
她睁着眼睛,根本无法投入。
突然,南黎川放开了她,一下子从浴缸里站了起来,捡过一边的浴巾围在腰上,然后走了出去。
毕秋也赶紧起来,衣服是穿不了了,她着急的把湿衣服换下来,穿上浴袍也跟着跑了出去。
人刚走出去,她就听到布马委屈的声音:“想睡……”
“去楼下睡!”回答他的是男人毫无不客所我的驱赶。
毕秋不由的叹了口气,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等等,我带你去。”
布马看到她,委屈的神色一扫而空,就要往房间里闯,却被南黎川一脚踢的退了回去,只能缩着手脚站在门外,眨着一双宝石般的眸子看向毕秋:“他,打人。”
毕秋哪怕批评南黎川啊,这可是她手心的宝,保能委屈布马了。
拎了药箱,毕秋和南黎川商量:“我帮她敷了药就回来。”
“他没有手脚?”南黎川冷冷的反问道。
毕秋一下子气笑了,踮起脚捧着他的道:“他才多大啊,你吃的这是哪门子醋啊,再说我这么爱国,怎么也不能找一个别色的回来啊,我啊,就中意你这款,又帅又冷又带劲。生起气都看的人心痒痒的。
南黎川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毕秋趁机拉开门走了出去,拉着布马赶紧逃离南黎川的控制区域。
家里多了个人总归是不方便,她和南黎川都要上班,可是布马却只是留在家里,毕秋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去南黎川的书房,也不能碰他的东西,他的盘子都是固定的也不有用,更不能把家里弄乱,吃了东西要收拾,最重要的是,不能睡在他的床上。
结果晚上回到家,地上全是食物的包装纸,沙发上横七竖八丢着南黎川的衣服,书房的门开着,剧本和文件丢了一地,要不是毕秋护着他,南黎川可能送他去见他们的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