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直到温暖的空调风拂上皮肤,毕秋才猛一个激灵,有些后怕起来。
那么窄的一条路,平时都是行人通过,根本不允许机车这种车子通过,而且看对方的架势毫无减速的样子,她当时是站在台阶上的,没理由会被对方的车子刮到,除非对方就是奔着她来的。
而且看样子是等了她们好一会了,直等到南黎川离开才下的手,要不是布马那舍命的一扑,她现在真的不知会是怎么样。
想起布马,她赶紧关切的问道:“疼吗?”
布马摇摇头,发丝甩动间毕秋眼臆的看到他的侧脸也伤了,一条刮擦的伤口唑他的耳侧一直延伸到他的锁骨,当时太匆忙,她和南黎川只顾着他手上的伤,却没看到他的脸上也受了伤。
“别动。”毕秋小心的扒开他的头发,借着车里的灯光看了看了,然后俯身拿起药箱,帮他消了毒贴了胶带,等一切都处理好,布马又疼又困,倚着座位睡了过去。
“像是刀伤。”毕秋是经过了一番考量才说出来的,虽然怕南黎川担心,可是对方的目的不一定就是针对她的,当时布马就站在她身边,很可能对方是把布马错认成了南黎川,如果是这样,那么南黎川也有危险。
“事情发生在kreea的地界,对方的胆子倒是不小。”
“有没有可有是江离然的仇家?”
南黎川发动了车子,缓缓将车子开了出去:“那只有调查后才知道了,最近你下了班不要乱走,等着我去接你。”
毕秋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发慌,总感觉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别墅的楼下。
毕烽叫醒了布马,两下了车,南黎川随即将车子开去了车库。
布马一走进房子,就像只见到了野生森林的猴子,兴奋的跑来跑去,大喊大叫。
毕秋拿了一双新的男士拖鞋,南黎川有洁癖,他的鞋子不可能借给别人穿的。
“先别跑了,过来把鞋穿好。”毕秋招呼道。
布马这才跑过来,一屁.股坐到地毯上,忽然惊觉地毯也是软的,不禁在上面打起了滚,嘴里呜哇呜哇的叫着。
毕秋有些哭笑不得,按住他的脚,好不容易才帮他把拖鞋穿好,却发现之前替他包扎好的伤口己经甩开了,只好站起身,从冰箱里拿了一些早上南黎川做的点心送到微波炉里热了,端到餐厅上,然后招呼布马过来吃。
布马好像不太习穿拖鞋,踢踢踏踏的噌着地毯,有几次差点跌倒,一张脸也苦下来,委屈的不得了。
“不许脱,这里不像你们国家,着凉了会生病。”
布马走到餐厅前,双的撑着下巴,看着毕秋忙里忙外的帮她拿着餐具。
“我们,结婚吧。”
毕秋手里的盘子差点吓掉了:“结什么婚?你个小屁孩懂得什么叫婚姻?”
这么一大段的话布马当然听不懂,他歪了歪头,只遵循着自己的感觉:“嫁我。”
毕秋把意面往桌上重重一放,用手捣了下他的的额头,不客气道:“这里不是你们的国家,想娶老婆就用去追,乖乖吃饭,我去给你拿纱布。”
等他终于乖乖的坐下,安静的吃起饭,毕秋才擦了手,往楼上走去。
南黎川进门时,没在客厅里看毕秋,他换了鞋走进大厅,看到布马正埋头吃着饭。
除去他的仪态,这男人宽肩窄臀,从背后看去完全是个成年男人的体格,他不由的拧了下眉,突然听到楼上传出了声音。
他褪了外套,挂到衣架上,然后抬脚往楼上走去。
毕秋明明记得把药箱放在床头柜里了,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了,八成是被有收纳癖的男人又给收到哪去了。
毕秋直起身,一回头,看到站在门口的男人,他的外套脱了,只余下内里一件衬衫,铅灰色的,板挺的没有一丝褶皱,也不知谁晚这一晚是怎么穿的。
她走过去,视线却是四处乱瞄寻找着药箱。
“你把药箱放哪了?布马的纱布绷开了。”脚步刚及到男人面前,一双手从她纤细的腰间穿过去,将她微微一拉,她便撞上一具温热的男性胸膛,随即,耳畔传来湿热的呼吸。
毕秋微微一抖,却用手拍拍他的手:“先别闹,告诉我药箱在哪。”
南黎川却不放手,压着她往床的方向走,直接将她到床上。
毕秋昂起头承着他的吻,双手抬起环着他的脖颈。
男人的吻缓慢而深沉,霸道不己,不让她有分神的机会。
毕秋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按住他的手,气息不稳:“先,先别,我把布马安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