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貂将头蹭在严清手上撒娇,好像在说它错了的意思!
严清本以为再也找不到它了,如今见它突然又回来了。心里怎能不欢喜,更何况看它那可爱的模样,摸着它身上顺滑的毛道:“好了!好了!做给你吃,不过你吃了可不要再乱跑了啊!你看你都胖了,肚子这么大,这几天是不是躲在哪里吃好吃的去了?害我平白担心这许久,还到处去找你。丑东西……”
宣于珩一直是带着一种研究与欣赏的表情打量着她与雪貂,见她对着雪貂自言自语,自说自话,不仅失笑的咳嗽一声。
严清实际上也常常觉得,自己这样一个人对着雪貂喋喋不休有些好笑,看见宣于珩明显掩盖的咳嗽,不免有些脸红。好一会才装得若无其事道:“殿下想与它玩吗?它很通人性的,不仅如此,而且速度又快又准。”
宣于珩将手上的药膏塞到她手中,同时挑眉看了她一眼,显是不信。
严清哼道:“你别不信,要是雪儿在,我岂会被区区两个流氓就弄得这么狼狈?有雪儿在,便是再来十个我也不怕!你不知道那日我在昕水沉船落到水里,挂在一半截木头上被一大群水虎鱼围攻。全靠雪儿在一旁力战群雄,那威风的!我还怕那两个流氓?”说着便绘声绘色的将那日在水中遇见水虎鱼的情景说了一遍。
宣于珩自从救她上岸,看她那满身的伤曾经有过多种猜疑。但此时还是第一次听她自己谈起那一身伤的由来,更是第一次听说江中还有一种这样的怪鱼。想到她在山中的表现,只觉她总是在刷新自己对他认知。
他沉默了好半晌,突然开口道:“听墨,套马!回城里。”
严清愣愣的看着他动作,有些反应不过来。心想天都要黑了,怎么才出门?
宣于珩见她愣愣的,挑了挑眉道:“还不走?”
严清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愣目道:“走?我也去?”
宣于珩不再解释,袍袖一挥,上了马车。
听墨看着这个有时候特别机灵,有时候又近乎呆傻的姑娘摇了摇头。凑近她耳畔轻声道:“殿下亲自去帮你打抱不平,你还要殿下亲自请你上车不成?”说完也不管严清,快步跳上车辕,马鞭“啪”一下抽到一旁的树上,吼一声“走喽!”
严清抱着雪儿有些呆呆的跟着上了马车,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心脏“砰砰砰”直跳个不停。
听墨在里间早将院中二人的话是听得一清二楚,心道这安国的无赖子也太胆大了些,调戏娘家妇女居然调戏到了王爷的女人头上来来。看我们王爷不掀了他的老窝,气势汹汹的一扬马鞭,马儿飞速的往山安县蹿去。
马车入了城里,宣于珩让她去给听墨指路,直接往银叶园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