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不想再谈今日这些糟心事,起身在园里来回寻了一圈,皆没发现林母的踪影。又看了看床上仍旧昏迷不醒的林静,不免担忧道:“也不知那几个混蛋还会不会再来园里滋事,不行,这伤势我得先去医坊抓药。”
田疏朗见她对自己的询问关心仿若未闻,心中甚是不悦。“哗啦”的将折扇一展,悠悠道:“你还敢出去?就你这样,只怕这宅子,你以后住的也不安灵!”
严清又如何不知?从今日闹事之后的种种迹象,便可看出一二来。想来这宅子闹的也不是一两回了,邻里邻居估计早就习以为常了。而青虎帮的人定是山安县出了名的恶霸,普通人家谁敢去惹他们啊?
正在暗自忧心,只怕以后连在街上行走也不太平之时,躺在床上的林静突然哼唧了一声,严清弓身去看,就见小毛孩睫毛扑闪扑闪的醒了过来。严清看见他醒来,暂时抛去烦心事不理,担忧的问道:“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疼?特别是脑袋?”她真担心将他一下子给摔傻了。
林静哽咽道:“都是小静不好,不能保护姐姐,还尽给姐姐惹麻烦了。”
这小孩,就是得人痛。严清摸摸他的头道:“这怎么能怪小静呢?是那些坏人坏,和小静无关的!再说了,我这不是很好吗?小静已经很勇敢了。”见他不再自责之后,又道:“你娘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家里?”
林静有些委屈又有些倔强的咬着下唇道:“我娘找你去了。”
严清扶额道:“她去哪里找我了?”心想我要是照镜子,只怕自己都认不出来自己。她又如何找的到?更何况她连我乡下住哪里也不知道,能去哪里找?
林静道:“姐姐走后,我和娘依着你的吩咐,将那树上的果子的收了晾干。又依着你的安排,将院子从新整理了一番。这样忙完已过去上十日,我和娘等了你许久也没有见你回来。你留下的银两因为改装房屋,余下已然不多。
娘说这果子就这么放着也是放着,说不定还会坏。坏了了可惜,就拿了一些到市场换点家用。可才去了两场,就有坏人天天来宅子前闹事。最近几日来的越发频繁了,我娘怕再无法打发那些坏人,便想着去姐姐说的乡下寻你!可这一去了好几日,她也没回来……姐姐不会怪娘自作主张吧?我和娘真的……”
严清安抚他道:“怎么会怪你们呢?是我不好,说了过几日就来。不过有事给耽误了。你娘这样做很对,要是我在也会让她这样做的。”
林静见她并没责怪之意,才缓缓松了一口气,有些好奇的转头去打量一旁的田疏朗。
严清想了想他之前的话又道:“那之前他们天天来闹事的时候,你们是如何赶走他们的呢?”
林静道:“起初是娘求情,说让他们宽限几日。东家的不在家,实在是也不敢自作主张……后来他们实在是闹得凶了,我们就将门关起来,死活也不打开。那些人开始闹了一阵就走了。娘后来找来了方叔帮忙,那些流氓也不敢太放肆。”
就这样豹三狮四就能放过他们?严清今日也不是未与他们周旋过,可谓是软硬兼施,无所不用其极。最后不是还是被掳走了吗?
她不仅将近段时间的事来来回回的想了一遍,先是被刘拐子一行人追赶,现又遇见豹三、狮四这样的恶霸。真的是因为古代治安太差吗?还是就她倒霉?总是一件倒霉事儿接着一件倒霉事的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