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芳华拿在手中已是惊喜至极,但强制镇定的面色不露,唤来店里鉴定宝珠玉石的老师傅观看。似有些难以启齿道:“我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严姑娘这珍珠的来历……”
严清见她请来师傅鉴定,心想看来这个银芳华虽是小小年纪又是女子,做生意倒还挺稳妥。在古代女子能像她一样抛头露面做生意实属难得,是以听她这么问也不生气,反倒对她暗暗赞赏。但这珠子的真实来历可却是不能解释给她听。道:“我珠子的来路银掌柜你大可放心,我的珠子来得绝对光明正大!你若收就干脆的开个价,若不收我也好去下家!”
此时银掌柜与鉴定宝珠的师傅已经暗暗交涉了一番眼色,其实以银芳华从小就接触珠宝玉石的眼光自己就能断定珠子的真假,她这么做实在是多此一举。
见严清底气十足,心知这姑娘看起来年纪轻,实则对付起来不容易。笑着解释道:“严姑娘别见怪,做我们这一行的。买卖什么物什,自是要打听清楚宝物来源,不然哪天官府找上门,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姑娘你说是不是?”
严清呵呵一笑道:“东家若是信我,我就是不露只言片语东家也是信的。若是不信,我即便是说破天东家也不会信我的话。那么我再说那么多又有何用?”
银芳华笑道:“严姑娘说得在理,是我失言了。只是姑娘的黑珍珠好是好,可惜却是独珠。价格可就大打折扣了啊!若是姑娘还有一颗的话,价格可翻数倍!”
严清心想,我有倒是还有,可我不舍得卖啊!若不是现在没有盘缠过江,也不会便宜了你。道:“银东家常年经手珠宝的想必知道,可遇不可求,得此一珠以是难得的机遇,何况两颗的话倒显不出它的独特性了。银东家再三推诿不肯出价,可是心不诚?若是如此的话,小女子就此告辞。”说着站了起来,抬脚便要走。
银芳华本观她年纪尚小,虽是穿得破烂,但见她不仅长相娇美,而且面色红润,肤质白嫩细腻,再加谈吐不凡,显不是一般穷苦人家的女儿。猜她多半是个外地哪个大富人家的小姐家里遇了难,急于用银子的。
但凡是经商的,哪个不是追求利益最大化?银芳华虽是闺中小姐,但既然争得父亲同意她打理店铺,自然也脱离不了商人本色。她原想要压价,但听严清的话与做势。就知自己这番想压价的心思早被她看了个通透。
银芳华也不再做无谓的嘴上功夫,娇笑道:“严姑娘的真是急性子,我不过是说话慢了一点而已。给你五千两黄金如何?我见姑娘的不是本地口音,给你贵通宝行的银票,姑娘的在哪都能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