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知贵通宝行在山安县也有分号,给银票是再好不过。但五千两?会不会太少了一些?摸摸鼻子道:“五千两?再翻一倍差不多,另你还得再给我八百两散碎银子!”
银芳华吃了一惊,没想到她这般懂行。心想这丫头果然不简单,一万两黄金买一颗黑珍珠虽比她预计的价格要高。但这般珠圆玉润的黑珍珠,价格只怕转手就会翻一番。她怕是没找对门路,要找对了门路万万不会问到我名下来。道:“严姑娘性格豪爽,很对我胃口。得交姑娘这个朋友是我银芳华的福气,朋友之间何必计较那点零头,就按严姑娘说的办!”说着豪爽的将银票交道到她手上。
严清心想看来我卖亏了,多要了五千多两银票,她居然说是零头。心中一片哀嚎!但又想自己凭空得了这些珍珠,卖了这么好的价钱,应该开心才是。是以又喜滋滋乐呵呵的收了银票,抱着雪儿转头就走。银芳华见她半点不脱离带水,心中对她又是高看几分,在她身后悠悠道:“严姑娘气质不凡,若是穿上南华街衣品轩的衣服定是好看得紧!”
严清虽未回头道谢,心中却道这个银金楼的东家是个心思剔透的。竟看出我要买衣服,又不是当地人,卖我一个好。只可惜我最想知道的却是那过江之事的消息,但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更何况我们还是商人间的利益交换。无论她知道不知道,我向她打探都是不妥,想想无奈的摇摇头的出了银金楼。
待严清出了银金楼。春之才问:“小姐,她一个穷酸丫头你何必待她那么客气?”
银芳华拿着黑珍珠对着光翻来覆去的看,好半天才悠悠道:“你认为一个怀里揣着价值几万金宝珠的姑娘是个穷酸丫头吗?”
这可难到了春之,心说要单看她的衣服,她明明就是一个穷丫头。可她身上又有上万金的宝珠,一时也不知道她到底算不算穷酸。还是一旁伺候的夏花了解银芳华,替春之解围道:“那姑娘原本是个穷酸丫头,但她把宝珠卖给了小姐,现在就不是了啊!这啊!得多亏了我们小姐!”
银芳华慢慢打开红木宝盒,将黑珍珠放进去后才道:“我早教你们不要以貌断人,你们这个毛病老是改不了。你们以后要是再改不了内宅带出来的坏毛病,不跟着我也罢!”
夏花挤眉弄眼的看着春之,上前跪坐着给银芳华整理衣服道:“小姐又吓人,我们知错了还不行吗?以后再也不目光短浅,鼠目寸光了,要学小姐一目千里。”
银芳华娇笑的挠了一下她,道:“别以为你们两个自小跟着我就可以放肆啊!看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见她这样,两丫头都知道她并没正的生气,才俱都放下了心。
银芳华好一阵笑才停歇,将桌面上的木盒递给夏花道:“走吧!再不回去,又要给念叨了!”说着率先迈着小碎步出来水榭。
严清出了银金楼还不到两里,原本在她怀里乖巧温顺的雪儿就一下串了出去。严清“妈呀!”一声追了上去,心想小畜生,这么多人你跟我瞎跑,看我抓到你不狠狠抽你一顿屁股。抽得你屁股开花。心中虽是恨得咬牙切齿,但还是得奋力苦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