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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她这杯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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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她这杯烈酒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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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煦见她一直在盯着自己,就问:“你是叫我吗?”

路斯越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她一双看过太多人的眼睛在上下打量这个看着很有少年气的男人。

男人?不,路斯越觉得他还称不上是个男人,顶多算是个——

男孩。

眼前这个比她高出小半个头的男孩子,眼皮内双,瞳孔的颜色像是泼了墨,看着很纯但是很干净,特别是右脸颊上的那颗痣,让他整个人显得很无辜。

而路斯越,她久经商场,眼神和气场都很强,和龚煦完全反着来。

刚刚在医院的时候,路斯越没有细细打量他的长相,眼下,派出所门口头顶的白炽灯亮得晃眼。

而这个男孩子穿着一件已经脏了的白色卫衣,可眼神却透着一股子干净纯粹,和他做过让路斯越心生反感的两件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很矛盾是不是?

偏偏,路斯越也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

怎么说呢,就好像她喜欢钱却又厌恶钱。

两人对视足足有十几秒的时间。

龚煦看着面前这个梳着很挑脸型的中分发型、一双勾着咖色眼线的双眼直直地盯着自己的女人,他的视线掠过路斯越那口烈焰红唇,目光下垂,不过一秒的功夫,他又忙把视线重新定回她的脸上。

他那双被白炽灯照的透白的耳尖微微发了红。

路斯越低头,在看见自己胸口那抹若隐若现的黑色的时候,她勾唇笑了。

楚一鸣捣了下龚煦的胳膊,然后喊:“路总。”

路总?龚煦不知道这个路总是哪个路总,他踌踌躇躇,最终还是没有喊。

路斯越一点都不掩饰她放肆的眼神,她在问楚一鸣,但眼睛却在盯着龚煦看,“他就是你那个计算机很牛逼的朋友吗?”

楚一鸣点头:“是、是的。”

路斯越的眼神落在龚煦那有些红肿的右眉骨上:“叫什么?”

楚一鸣又捣了下龚煦的胳膊。

龚煦看了眼楚一鸣,迟疑了两秒,看向路斯越回答:“龚煦。”

“龚煦?”她笑:“和最近很火的那个龚俊是同一个姓吗?”

这里提一嘴,路斯越偏爱小鲜肉,爱各种颜值在线的小鲜肉。

龚煦不知道龚俊,但楚一鸣知道,他帮忙回答:“是的。”

路斯越又问:“烈日煦阳?”她是说他名字的后一个字。

龚煦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路斯越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学校领导知道你在外坑蒙拐骗吗?”她用词很难听。

龚煦微微皱眉,转而扭头看向楚一鸣。

楚一鸣就知道,这个路总不是个善茬,因为20万,从蓝鼎会跟到医院,又从医院跟到了派出所,他掩嘴对龚煦耳语了一句:“她是蓝鼎会的老板之一,我估计是想把那20万要回去。”

龚煦一听,脸上立马现出几分难堪,他想都没想,就把口袋里的那张卡掏了出来,递到路斯越面前,“这里面有十万,您收回去。”

路斯越看着他双手递过来的卡,笑了,她抱着胳膊,“怎嘛,现在才知道怕?”

龚煦不知道该说什么,脸上除了难堪,还有几分无地自容,他不说话,垂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来之前的确是想着把那区区20要回去的路总,此时没有接龚煦递过来的那张卡,“你以为我是来要钱的?”

楚一鸣懵:不是吗?那你是来干嘛的?

路斯越也很不解自己的做法:“你以为我会缺那点钱?”都不够她买一个包。

龚煦抬着的手微微垂下去,他结结巴巴地问:“那、那你……”他是想问那你想怎么样。

路斯越盯着他的眼睛瞧,她自己也不知道想要从他的眼睛里瞧出点什么,她想,大概是因为他眼睛长得……挺好看?

“第几次了?”她问得没头没尾,不清不楚。

龚煦眨了眨眼:“什、什么第几次?”

“我说,”她一副教导主任训话的架势:“像这种借着破解病毒来敲诈——”

“我没有!”龚煦一张脸都憋红了,他重重地重复:“我没有!”

路斯越竟然还挺喜欢看他这种满脸通红的模样,她想笑的,忍住了:“没有吗?”

龚煦重重地点头。

路斯越从来都懒理与她不相干的人和事,跟她又没有关系,她去费那闲心干嘛?

路斯越问:“那你为什么狮子大开口?”她觉得这么问也不算对方的私事。

龚煦低着头,乌黑的睫毛垂着,不说话。

从不过问别人私事的路总破例了:“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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