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节主大人就笃信沈毅绝对不是一般人,因为他曾经看过一本被封禁的前朝史书。
上面写着老皇上的生平,那前后迥异的性格让人看了印象深刻。
而老皇上就是盟中公认的遇仙之人。
不过虽然心里相信,但他并没有吭声,反而默默无言的在扬州城待下来了。
毕竟,这样重要的信息,告诉谁都是亏。
甚至,他连盟主都没告诉。
因为长生这种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波涛开始汹涌,暗流全部汇集起来,可作为当事人的沈毅却浑然不知。
第二天。
太阳刚一露头,沈毅就醒了。
这一晚上他连梦都没做,醒来后就觉得神清气爽的,连日来的疲累一扫而空。
屋中却没人,时熙和李纯一都没在。
沈毅也没在意,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来准备穿衣服。
这时候外面有小丫鬟腾腾腾的跑进来,笑眯眯的伺候沈毅穿衣。
沈毅有些别扭,但还是听任其摆布,等衣服穿好了,有人早把洗漱的水盆毛巾端了过来。
沈毅也没在意,洗漱完毕后,觉得有些饿了,就想出去先吃点东西,却见这两位丫鬟都眼巴巴的看着他。
“你们……还有什么事?”沈毅被看的有些发毛吗,不禁问道。
“公子,您这算是人生一大喜事,我们伺候您,还不赏赐点喜钱吗?”
沈毅被说的稀里糊涂的,但也听出来了,对方是在讨要赏钱,这也不算什么,可他现在身无分文,拿什么去打赏对方。
沈毅正在尴尬,手一摸兜,却发现里面有几枚碎银子,如蒙大赦的赶紧掏出来,递给了这两个小丫鬟。
小丫鬟这才嘻嘻哈哈的笑着出去了,沈毅抓了抓脑袋,心说怎么回事?
他下楼就想去找点吃的,却见楼下有个老妈子正阴沉着脸跟时熙说话。
“你说说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我才出去几天,回来可倒好,你居然留宿男子,这可要了命喽!”说到后面,这老妈子已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时熙默默无语,等这老妈子哭的差不多了,才淡淡的说道:“那又怎样,我们又没干什么。”
老妈子一瞪眼,“我一进来就看出来了,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要是真干点什么了,那就说什么也晚了。”
这老妈子就是丹桂坊的老鸨子,这是个极为精明的女人,在丹桂坊经营多年,甚至有一半的股份都是她的。
时熙就是她潜心培养出来的,平素看若命根子,连句重话都不舍得说。
可前几日因为她有些别的事,出去了几日,今天可巧回来,就听到了一个让她差点背过气的消息。
时熙居然领着男人回来,还留宿了。
这把她都要气疯了,冲过来就想和时熙理论,等一见面,她先长出了一口气,因为她这样的人,一眼过去就能知道女子是否完璧。
不过时熙下一句话就让她的怒气又升上来了,“妈妈说的有些过了吧,不过是朋友过来投奔,哪有那么严重。”
“哪有那么严重?你可知道现在外面已经传遍了吗?”
正如这位老妈子所言,现在外面已经哄传,起因就是因为杨瑞。
昨晚杨瑞不放心,让人盯着时熙,他便回去睡觉了,因为他不相信这时熙真敢留宿男人。
却不想早上他还没起床,就有人过来送信,等听到沈毅进了时熙的房间后,一夜都没出来,他胸口一股气血逆行,噗的一下就吐出一口鲜血来。
这下消息可算传开了,人们都说时熙终于按捺不住,找了个富可敌国的商贩,并狠心抛弃了杨瑞,是个见利忘情的女人。
这些风言风语传的满大街都是,只有时熙不知道。
等她听到后,却只是冷笑,“妈妈,这些闲话什么时候都有,我也不是听了一次两次了,而且是又怎样,我就是喜欢这位,若不是昨晚他不要我,我早就什么也给他了。”
沈毅在外面听的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李纯一恰好一转头看到了远处站着的沈毅,脸上似笑非笑的冲他点点头。
那意思是这下好了,你又多了笔情债。
这位老妈子听到时熙的话后,哆嗦着手从怀中掏出个药瓶,倒出几粒丹药,仰脖吞下去,过了会才算缓过这口气来。
“你……你……你简直……哎呀啊,我就不明白了,不过是个商人,怎么就迷得你这样了?他给你使了什么迷魂药了?”
“谁说他是商人了?他可是扬州城第一大才子。”
“好好好,我不给你争,但是姓时的,你给我听清楚,我培养你可是花了血本的,要是给我挣不回来,你就休想赎身。”
这位老鸨子红了眼,使出了杀手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