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的恬躁还在继续，廉臻眉宇微沉，眼眸如鹰隼般扫过众人，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不明白宋笑晚的来意，程秘书心里有些打鼓，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讲，眼看着讲到宣传方案的主题马上就要结束了。
她正觉得松了口气，宋笑晚开口了：“程秘书，既然你刚刚说宣传计划以回忆为主题，那么我想请问回忆的内容主要是什么？”
“这个……”没有想到宋笑晚竟然会向她提出问题，程秘书顿时有点慌，宋笑晚又没有对她说回忆的内容，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我觉得可以回忆心悦品牌这些年的发展史，毕竟将它向国内推荐也算是开始了新的阶段，这样也可以让顾客更了解心悦品牌。”
程秘书说完，会议室里的气氛顿时没有刚刚那般高涨了，各位高层的脸上都带上了都带上了轻微的质疑。
“只是回忆发展史的话未免有些枯燥。”
“是啊，话剧的主意挺好的，要是内容不打搭调有些抛砖引玉的感觉。”
众人的质疑清浅的想了起来很明显，比起她刚刚的主意，这样的内容显得很掉档次。
程秘书默默擦汗，愈发觉得心虚，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站在众人面前，希望宋笑晚不要再追问。
宋笑晚却明显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她挑了挑唇优雅的站起身，一步步走到程秘书的身边：“好，既然内容程秘书已经决定了，那便来说说这个宣传计划背后的寓意吧。”
“寓意？”程秘书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迷惑，她满是怨恨的盯着宋笑晚，不禁有些怀疑她是故意为难。
“是啊。”宋笑晚才没心情理会她的想法，悠闲的勾着粉唇，开口的语气带着几分故意的疑惑：“陈秘书，难道没什么想说的吗？毕竟每个人的想法都是有来源的，相信程秘书既然能给出这样好的方案，一定是受到了什么启发，那现在就请你为大家介绍一下，毕竟这也是很好的经验。”
“对对，可以分享一下。”能够参加会议的公司高层中也不乏优秀的设计师，他们本就十分惊艳程秘书的宣传方案，现在一听可以学习经验，更是纷纷应和了起来。
“我……”程秘书彻底慌了，隐在桌子下的手局促的抠动着，目光中掺杂着慌乱和埋怨，确实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个宣传方案她本就是抄袭的宋笑晚的，能够在顷刻之间想出相对的内容已经实属不易，现在还要说出一个完备的寓意，她只觉得脑子已经当机了。
会议室陷入了持续的沉默，公司高层的目光还都锁在程秘书的身上，她紧张的吞了口口水，手下意识的想要摸索桌上的水杯来润润喉咙。
宋笑晚平静的看着女人渐渐慌乱的神情，主动端起水杯递到了对方的手边：“程秘书别着急，既然是你亲自写出来的宣传方案相信一定能给大家说出出色的寓意。”
宋笑晚刻意加重了“亲自”两个字，听在程秘书的耳朵里格外刺耳，身体都带上了轻微的颤抖，目光躲闪的压根儿不敢去看宋笑晚。
“啪。”
瓷器碎裂的声音响起，程秘书本去接水杯的手一颤，直接将杯子摔到了地上，吓得她另一只手一抖，手里的文件也随之被摔到了会议桌上。
开水淋湿了程秘书的第一份文件，宋笑晚伸手将它拿走，下面露出的便是一本手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