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笑晚勾唇一笑，女人的手里果然拿着他的手稿，因为当时写的匆忙，所以上面还有她勾勾画画的痕迹，和她之前拿走的第一份文件上的字体俨然不是同一个人写的。
廉臻也注意到了两者的不同，他的眸色暗暗，唇角紧绷着一抹凌厉的线条：“看来程秘书出来的时候很匆忙，连手稿都带上了。”
程秘书脸色有些难看，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暴露了，只能僵硬的笑着，尴尬开口：“是，是啊……”
女人话音刚落，廉臻直接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毫不客气的甩到了程秘书的脸上。
变故来的太快，众人都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程秘书也不敢动，任由着纸张打在自己的脸上，纸片儿的棱角挂在脸上并不疼，却比挨了巴掌更令她难堪。
纸上还有她写的字，和手稿上的完全不同。
感觉到廉臻身上骇人的气场，程秘书只能深深的低着头，一动不动，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程秘书，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如果有下一次，你就永远不用出现了，散会！”廉臻黑着脸开口，幽深如寒潭的黑眸里沉寂着无形的震慑力。
程秘书点头如捣蒜的应着，廉臻直接抬步离开，会议室里的其他人则一脸蒙圈，仍旧没搞懂是怎么回事，但也嘀嘀咕咕的离开了。
高层们都走了，程秘书，这才像是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呼吸，一只手扶着桌子腿软的坐到了边上的椅子上，脸上的颓废还没有散尽。
忽然，她一双厉眸直直的射向宋笑晚，目光愤恨：“是你！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宋笑晚漫不经心的轻笑着，姿态慵懒：“是我又怎么样？我就是来故意戳穿你的，怎么？难道你盗取别人的主意，自己还有理了！语文老师没有教过你廉耻二字是什么意思吗！”
“你！”程秘书咬牙，死死地盯着宋笑晚，却是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好！好！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切。”宋笑晚不屑的轻嗤一声，随口道：“这就不需要成秘书来担心了，不过估计，一定不会像程秘书，现在这般狼狈！”
宋笑晚说完直接走了，沿着回廊向前走，刚一拐弯就看到不远处伫立着一道挺拔的身影，察觉到她来，廉臻微微侧过了身。
“廉总，好巧啊。”宋笑晚故意装作没有看出男人是在故意等她，巧笑着上前，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和他打招呼。
廉臻掀开一双深邃曜亮的黑眸盯着她明媚的笑颜，薄唇轻启：“用话剧来宣传的办法是你想到的？”
虽然是疑问句，廉臻却是一副肯定的语气，宋笑晚也没打算掩饰，甜甜的笑着：“嗯。”
廉臻盯着她凝视了一会儿，出声问：“既然程秘书道窃了你的主意，你怎么不当场揭穿她？”
“这个……如果我当场揭穿她，你觉得合适吗？”宋笑晚不答反问，眼底带着一丝狡颉。
她本身就是外人，贸然闯入已经惹人非议，如果再当众指出程秘书抄袭她的创意，更像是给了那些对程秘书赞叹有加的人一个耳光，结局一定很难看。
廉臻没有说话，却懂了宋笑晚的意思，她的智慧通透和收敛锋芒都值得让人另眼相看。
有勇有谋。
这是廉臻心里给她定下的评价，她知道了真相却没有第一时间揭穿给所有人都留了余地，同时解决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