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在看戏的两位锦衣卫一脸茫然的望向苏哲。
“没收住。”那笔架是工部工匠打造的,选材制作都很用心,摔一下竟然没散架。
那两个锦衣卫把笔收回来。
忙了一晚上,现在肚子空空的苏哲心情不好,“我本以为能看完花魁选举抓个人就能回去吃饭洗洗睡了。就不能直接上报她勾连宁王,和王岳一同谋划谋反吗?呈上去管皇上信不信,这也不是我们该管的事情,自有宗人府等介入。”
苏哲看墨玉的表情有所松动,换了个坐姿,歪着看柏塘,“你说宁王这怎么也算是个未遂,应当不至于死掉。要是真的查实了,那是不是会被送到凤阳高墙,我听说皇子们宁愿死也不愿意去那里呆着。我见识浅,没去过,北镇抚司经常在外游走,想必去过凤阳,那是个什么地方。”
“也没你说的那么可怕,王爷们愿意一死而不愿入凤阳高城的缘由大多是,小时候锦衣玉食被服侍惯了,进了高墙,生不由他,死也不由。常年一人独在一个院子,不能常出入,没人说话,没人照顾起居,一切都得自己来。这就是高强的苦。”
我去!
明高祖真是个人才。
不想后世子孙互相残杀,却也不给那些想要谋反的子孙有好日子过。终年一个人,没人说话,闷都得闷出抑郁症了。
没几年就想寻死,但他们不会让你死。
病了找郎中,绝食灌汤药,跳楼?你还没爬上去就得被踹下来。
生不如死,死不如生就是如此这般。
“到底还是活着,查实了宁王的罪名,想来我们仁慈的皇上会让这位不是很亲近的郡王进凤阳高墙。”
苏哲双手枕在脑后。
两个人就这样若无旁人的聊起来。
那两个掌文书的小锦衣卫悄悄提醒两位已经聊开了的大人道,“两位大人,来这里是审讯来的。那位还在等着您二位呢!”
苏哲经那两位小太监提醒,望向被绑在椅子上的墨玉,敷衍的问,“你真的不招吗?”
“我招。”墨玉盯着烧得通红的铁绣花鞋,“和宁王没关系,是兴王。兴王看暴民四起,朝局动荡,想借着此等机会谋逆。”
“你是想同我说,兴王为亲王,宁王为郡王,无论如何想,都是兴王做的是吗?”
苏哲做深思状。
“我知你对宁王有情,但有情就更不能瞎扯。这位兴王最喜读书,对皇位并不感兴趣。就算如今皇上双手想让,兴王不一定会接。旁人我倒是可以信一信,这位,你说出来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