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些人气势汹汹地冲向自己,洛诗诗顿时花容失色,无助地蜷缩在门框边上,不住地瑟瑟发抖着,甚至忘记了逃跑。
当然,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又怎么可能跑的出二十来个身强力壮的男人的包围?
“操你娘!老子和你们拼了!”
见了这一幕,苏哲顿时便气血上涌,彻底丧失了理智。
简直是欺人太甚!
叔可忍,可娃他婶婶忍不了了!
虽然才相识短短两日,但这一刻,苏哲的脑海当中不断回想着洛诗诗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尤其是此时看到洛诗诗一副惶恐无助的样子,苏哲甚至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男人就该是顶天立地的!能够成为女人头顶上那片遮风挡雨的天!
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他妈算什么男人?
苏哲和洛诗诗一样,都是极为重情重义之人。
但是作为一个男人,在遇到危险和挑衅之后,他不会像洛诗诗那般仓皇无措。
相反,此时的苏哲虽然怒火中烧,但是却冷静的可怕。
对方人多势众,并且手中都持有武器,自己赤手空拳,绝对不是对手。
其实通臂拳的传人绝非是浪得虚名,只不过他如今受了重伤,加之还没有完全适应现在这具被酒色掏空的身子,所以才会有心无力。
但苏哲绝非是缩头乌龟。
他虽然不爱惹事,但也从不怕事!
下一刻,他反手从驴车上抽出菜刀,顺势一跳,接着便不顾一切地冲入人堆。
此时,洛诗诗的两条胳膊已经一左一右被两个壮汉给抓住了。
她脸色惨白如纸,紧抿着双唇,疼的直掉眼泪,更多的却是无助和惶恐。
下一秒,她突然两眼一亮。
“啊!”
“啊!”
两声惨嚎几乎同时响起。
还是那句话,动我可以!动我的女人绝对不可饶恕!
苏哲双眼通红,像疯了一般,毫不犹豫地便挥刀砍了过去。
那两个壮汉哀嚎不已,在同一时间松了手。
洛诗诗好似获救的小白兔一般,顺势躲在了苏哲身后。
“来啊!谁敢上前一步,老子直接剁了他!”
苏哲疯狂地挥舞着菜刀,像一只发怒的狮子,大声咆哮起来。
此时的苏哲将洛诗诗护在身后,竟然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二十多人面对这一人,竟然一个个心惊胆战,连连后退。
正所谓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而如今,苏哲便是那个不要命的。
而这些家丁仆役连愣的都算不上,充其量算横的,还是狗仗人势的那种耍横。
这些人平日里狐假虎威,跟在苏霸后头欺男霸女,作威作福,不过是图银子罢了。
可谁都不傻,难不成真把命给卖出去了?
行欢作乐我顶着,受苦受罪爷您还是找别人去吧。
二十多人个个面如菜色,都尽力作出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脚步却在不断向后挪动。
苏霸见此情景,一脸的气急败坏。
“饭桶!废物!你们赶紧给我弄死这小娘养的!”
苏霸此刻同样是色厉内荏,面对一个敢拿刀砍人的疯子,若说不怕肯定是假的,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堕了他“江宁小霸王”的威名。
苏霸瞪着手下那群狗腿子,可任凭他咆哮连天,却无一人敢上前一步。
“谁打死这小子,本少爷重重有赏,赏银五十两!”
轰!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此话一点不假。
有的人,为了钱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
苏霸话音刚落,刚才还一脸便秘之色的家丁们重新摩拳擦掌起来。
他们眼中满是贪婪之色,死死地盯住苏哲,就像看见了一块金元宝。
这些人如潮水般涌向苏哲,一个个争先恐后,唯恐被抢了人头。
苏哲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此时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
先前他还有后顾之忧,担心伤人会惹上官司。
但既然已经砍了两个,那多来几个也无所谓!
已经许久未曾施展过通臂拳,今日正好拿你们这些不开眼的家伙练练手。
接下来,苏哲的菜刀舞的更加虎虎生风,不一会儿功夫便又砍翻了十几人。
依旧完好无损的五六个人早已被吓得面无人色,站在原地踟蹰不前。
这一回,任凭苏霸说破了喉咙,也没有人敢再不知死活地上前一步。
一时之间,变得焦灼起来,苏哲和苏霸在不断对峙着。
砰!
就在这时,一声锣响,几个公人打扮的男子,顺着一个小厮的指引走了过来。
“你便是苏哲?”
为首的班头一脸冷冽,他看着现场鲜血淋漓的场面,二话不说给苏哲上了手镣枷锁。
“果真是穷凶极恶的恶徒,跟我们去衙门走一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