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阮楹真不当自己的阮家人,此事她根本无需插手。
没有她画下的那副小像,没有那画像中丫鬟身份的猜测,父亲与自己一时间根本查不到线索,只能任由传言散播。
可如今不同,寻着这条线索,他们可轻易找到那位程姑娘和她的丫鬟,自然能够想法子让她说出真相,从而阻止那些不堪的流言。
这还叫不顾虑伯府?
阮娴理直气壮的道,“在长公主府门口,那疯婆子拦下我的时候,早有丫鬟去里面报信,可大姐姐迟迟没有出来,难道她不是故意的吗?还有,明知我是头一回出门赴宴,大姐姐不说多多提点我,却在开宴前便撇下我不知去了何处,结果有人故意弄洒茶盏,打湿我的衣裙,令我万般难堪,事后她却只字不提,毫无歉意,这难道没错处吗?”
阮少卿反问,“她可有将你介绍给其他女眷吗?”
阮娴勉强点了点头。
这事她无法说假话,太容易被戳穿。
阮少卿无法理解的望着她,“既向众人介绍了你,怎说未曾提点你?莺莺是你的长姐,不是你的丫鬟,难不成你还要她时时陪在你身边?她是端肃伯府的嫡长女,自有她的朋友需交往,不便带着你一道也是理所当然的,怎么这些母亲在你去赴宴前都未曾交待过你么?”
他看向张氏,张氏面皮一阵发热,尴尬的道:“娴儿第一次赴宴,莺莺这个长姐本就该将她带在身边的,便是她那些手帕交又有何不能让娴儿结识的!”
她原本打得主意便是让阮楹带着娴儿结交人脉,自然不想阮楹会将娴儿独自丢下,这本就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