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仵作来报张欣荣的详细死因,饭菜里都被下了毒,显然凶手一定要置张欣荣于死地。
更重要的是,搜查的捕快发现了在张家后院小屋旁的水缸下发现了不少银两!
张晌看了呈上的银两,全是整锭的银子,上面还印记着大大的“万”字,这是从万县运送来的饷银,别无二家。
张晌手一翻,将掌心的银子给了张家人等看,“难道这上面的万字也有假不成?这难道也冤枉了你们家不成?”
张家人有的磕头,有的极力撇清自己,有的捶胸顿足咒骂张欣荣,有的干脆晕倒在地……
刘晌倒是对这些事习以为常,只一挥手,“都带回去,好好拷问!”
又留了两名捕快,再对张家宅院作一番详细的搜拣。
谢玄心里顿时轻松下来,人、赃都有了眉目,剩下的事张晌就可以搞定。所以他愉快的和张晌分了手。
谢玄突然想起了白玉儿,不知道她在哪儿,是在驿站里等着吗?他又想到这女孩一个人好可怜哦,现在世道又不好。不过这女孩是这么的漂亮,他真想和她……不对不对,这可不行,自己跟她不是一个朝代呀!
汉良扯了扯谢玄的袖子,又朝左手前面指了指,是白玉儿,她在这里干什么?
谢玄并没有多想,先吩咐众捕快回驿站去了,只带了汉良轻手轻脚的跟了过去。
只一个拐角,白玉儿的人不见了。
这是一条死巷子,两旁都是高高的墙,也不知道里面都住了什么样的人物。
谢玄决定碰碰运气,推开了最近的一扇门。
一股腥味扑面而来,幸而这时不是吃饭时间,否则这气味更大。
“这位是……”迎面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过来。
谢玄可不会想什么微服私访的事,一撩长衫,亮出腰牌。
那汉子见了大大的“捕”字,上面还本州的称谓,知道是州里的捕头,赶紧笑着脸:“小人有脸不识泰山,不知两位官爷……”
“随便看看!你忙自己的去!”谢玄当然不好直说目的,又不想编个谎话,于是想直接支走了这汉子。
“回爷的话,还爷稍候,容小人去报知我家老爷。”那汉子却并没有退下,仍在谢玄面前。
谢玄一楞,他以为这里是哪个酒楼的厨房,却不想原来闯到别人家里了,信口问道:“你家老爷叫什么名字?”
“回老爷的话,这是花自新花老爷子的家宅。”粗壮汉子仍是低眉顺眼,说话间却不由流露出几分得意,想来这花自新也是地方上的大人物。
“你家花老爷是做什么的?”汉良追问,谢玄是主人,也不方便多和粗使之人说话。
粗壮汉子脸上更显得意之色,“说起我家老爷,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江湖上人称‘花花太岁’,那一把双刀使得真是神见神让、鬼见鬼愁……”
谢玄突然想起了刘晌的话,截道:“你家老爷可是花自新?”
“不错!”粗壮汉子一楞,“花自新正是我家老爷的名讳,原来官爷您也是知道的,我家老爷……”
谢玄不得不再次截断他的话,“原来这里是花自新的家,我竟不知道误撞了进来,既然是这样,你也不必去打扰他了,待我改日备好了各色礼物再来拜会花老爷子。”
谢玄突然觉得这花自新有些蹊跷,不想打草惊蛇,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是。”粗壮汉子不用去禀告,也少了麻烦。
凌良和汉良仍从原路回去。
“老爷,为什么您不进去看看?”汉良不解。
“小声!”谢玄提醒汉良隔墙有耳,直到又拐了回去,才停下,笑着说:“进去有用吗?如果白玉儿不想见我,这么大的个院子,又从哪里搜起?”
“可是白姑娘并没有回头,您又怎么知道她是不想见您?”
汉良这话反问得谢玄一时思绪万千,他从来也没想到过自己会有一见钟情的时候,白玉儿的美让他宁愿一辈子都活在这里。只是,这可能吗?
一旁的汉良以为自己的话让谢玄不高兴,硬是傻傻的站在那里不敢多话了。
一阵风袭来,谢玄猛然醒悟过来,“我并不是说她不想见我,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谢玄的意思是白玉儿既然要绕到花自新家的后门而进,一定有什么事不愿意让旁人知道,说得再不好听点,就是有见不得光的事,但这话怎么可能对汉良说。
好在汉良现在也不敢轻易发表意见,只是点着头。
“也罢,咱们就在这里等等看!”谢玄这下可是不顾自己的身份了,堂堂一个州里的大捕头在这里蹲守可是件不太光彩的事。
管他那些,又不是丢我的人,他心里这样想。
对面有一处青石垒起的柱子,足够藏得下两个人的身影,汉良赶紧找来了一块干净些的石头,谢玄就坐下来在这里等。
刘晌的人都到哪里去了?谢玄突然想起来这事来,他记得刘晌说过会派来监视花自新的,怎么现在一个人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