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第一神君是何等所向披靡,而在那场战役中为剿灭万妖王仙身受损,险些元神俱灭。
鬼姬重现,战役的号角如再次打响。沧月真不敢想象,这次六界又将会迎来怎样的一场浩劫?
她转过身来感慨道:“殿下新婚燕尔,可叹六界风波再起,此番又得劳殿下下界了。
我这便上九天神界禀告殿下鬼姬现世一事,力捕鬼姬。”
道完,沧月踏出茅屋踩了一朵祥云,飘杳而去。
飞越层层云障直入九天神界,许久,沧月才到达南天门向看守南天门的神将出示仙牌后,入了南天门一路赶往寒月宫。
此时天宫夜已去白日来,光辉日灿,白云朵朵,一座座金碧辉煌的神殿映着日辉闪闪发光,庄穆得很。
辰时过半,鲤儿想着昨夜是自家公主与殿下的新婚之夜,夜里必定欢愉劳累,今早可能会贪睡些时辰,就没急着去服侍更衣,自己则贪睡了半个时辰后才起,去寝室叩门。
叩了三下门,寝室内无人应声,鲤儿猜想着自家公主和殿下看来还未起,她过来的还是有些早了。
她转身刚要走,却听见寝室内传出杯盏落地碎了的响声。
寝室内,慕惜被鲤儿方才的叩门声扰醒,头晕脑胀之下失手碰倒了桌上的酒杯,落地而碎。
鲤儿惊了一跳紧忙推门而入,见慕惜衣不解带的坐在圆木桌前,手边的玉壶空空倒置,床褥整洁的一丝不苟,毫无洞过房的迹象,显然昨夜自家公主独守空房过得很是伤情。
“天妃娘娘你没事吧?”鲤儿一改往常的尊称,担心的语气轻微紧张,似知她家公主心里不好过,生怕自己语气重或急会把她家公主给慰问得更疼了一般。
慕惜轻轻的眨了下眼,唇角露出悲凄笑意,语气忧忧怜怜自嘲自讽道:“什么天妃,只是个有名无实的虚名罢了。”
语气透着凉意,有种哀莫过于心死的意味。
鲤儿跟在慕惜身边已不是一朝一夕,她知她家公主欢喜太子殿下已久,可太子殿下对她家公主一向冷淡待之。
天帝赐婚殿下无可推拒,她想着只要两人宿命捆绑在一起,殿下会顺其自然认命遵从,慢慢接受她家公主的。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她家公主婀娜多姿,貌美体贴,是个男子见了都会心动的女子,不想,这尊太子殿下真是冷情至极,新婚之夜明明来了寝室,却根本没碰她家公主,真是六界少有的矜持男子。
鲤儿不免有些同情她家公主。
一夜之间美梦落空,残酷的现实把慕惜打击得心力交瘁,绝望透顶。
她手撑着额,伤情的脸色憔悴,双目失了光彩看不到一丝希望,惨淡得很。
“天妃娘娘,我扶你去躺会儿吧。”
鲤儿过去要把慕惜扶到榻上好让她歇歇缓缓气色,慕惜拒道,“不必了,你给我换装我得去给天后奉茶。”
鲤儿觉得慕惜满面憔悴,若是以这副容颜面见天后恐怕不妥。
她嗫嚅道:“天妃娘娘,您昨夜未歇寝气色不大好,奴婢觉得您应该先缓歇个个把时辰再过去给天后奉茶,不迟。”
慕惜勾唇,笑意非浅道:“殿下负我,我更不可对天后懈慢礼仪。”
鲤儿不懂慕惜话中的另意,只见她此刻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深沉,面露心机,令人探知不清。
换好装鲤儿给她梳好发,她妆不上眉不描唇不涂,起身要去紫云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