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铁道帮”诸妇人中,兰春英属于内秀型妇人,这几年面临种诱惑从未与赵尚河以外的男人有染。现在她这么干定然有她的理由,她不说我也不好问。
现在或许她是怕让她两个男人见面,或许是担心这两个牛人牛脾气,她是原谅了甚至收了项东升,可赵尚河见了项东升非砍了他不可。不是因为兰春英让他戴了绿帽,而是“猛张飞”还咽不下被人打倒躺下几个月这奇耻大辱。
而项东升心里其实也有气,老子都三番五次赔礼了,没完没了,也赌着气不去。我只得将郑旗子的钱和药箱都给了兰春英,带着于冰离开白沙村。
回到于冰的小院,项东升和骞小兰先后用于冰的座机打了传呼,我知道他们是给自己的主子天山红、李珉报平安!
郑旗子的枪、子弹、刀和其它装备我一件没要,全部给了项东升、骞小兰。项东升不过意,硬着将那把匕首给我,还说这是德国产的,是宝贝。我转手就给了于冰,我受两个老土匪影响很深,爷爷不止一次告诫我,带刀的人命短。身上带刀带枪,打架时容易攮死人,自己也得偿命!
但于冰却不领情,中午小宋做了四菜一汤,我们四人大喝了一场,庆祝此战胜利。于冰恨恨地看着我,“老项、老骞你们俩做证噢,这熊孩子送我刀,么的太不吉利了,这是想跟我一刀两断的节奏啊。以后要敢不听我的,这刀就一个用场。”
说着,还真真假假地瞅了一眼我腿裆。
项东升一脸坏笑,骞小兰幸灾乐祸,我则感觉腿裆阵阵发凉,心惊胆颤。
一会骞小兰的部下开车来接他,司机是个精干的小伙,带来2个精致小巧的摩托罗拉大汉显bp机。这是摩托罗拉最新款,3860元一部,骞小兰将一个给了我,另一个给了项东升。
我想起肖凤大姐的叮嘱,略感犹豫,可项东升毫不客气地接受了骞小兰如此贵重的礼物。更准确地说,这应该是李珉的“礼物”,也是拴着我们的绳索。有这东西,我们互相联系就方便多了,而泰东公司一旦有事,李珉或骞小兰可以在第一时间找到我和项东升。
按照陈沙河的安排,我们成功处决了郑旗子,消除了一大隐患,此事全程惊险但却天衣无缝。
项东升提醒我,“从现在开始,我们应该彻底隐遁一段时间,静等风头过去。以关山虎的能耐,他不难发现是我们处死了郑旗子。更别小看公安的智商,柯云露、汪小飞都会很快怀疑到你。石头听大哥一句,别回铁工店或巡道房,要么就躲在这,要么就帮华山开矿,或帮希玉拉沙去,你回去那是飞蛾扑火!”
骞小兰看着我,“要不想去矿上,干脆就到我们仓库去。”
我拒绝了他们的好意,飞蛾扑火也罢,我没有退路。回市内到了杭州路,我打了陈沙河的那个电话。陈沙河的家应该住在海云区,这回接电话的是个妇女,我告诉她我在新华书店对面小公园边上,她让我稍等。
一会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骑着自行车来了,我将裹着郑旗子耳朵、子弹的包裹交给她,并说了公安英雄尸骸埋葬地,她一言未发蹁腿上车就走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心虚地左右瞅瞅,总感觉柯云露、汪小飞的人一定在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