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寡妇赶紧点点头,眸中竟然含着泪光。
张华山摇醒刘三儿,“走三儿,老叔陪你们娘俩回去拿东西。”
老段头望着刘寡妇鼓鼓的翘臀感叹不已,嘴里分明流着垂涎,“看这小月吓的,家都不敢回,刘祝三这牲口要遭雷劈的。当着祝五和三儿的面,不管她在干啥,抱进屋里就欺负。刚才祝五让暴牙刘告诉我,说想让小月在你们这躲一阵。唉,对了还有一事,刘祝三和马三爷是姨亲,今晚你让他吃了下胡,他以后不会少整事,你们要防点他哪。”
我点点头,刘寡妇被我们保护起来,刘祝三看着却再吃不着了,不疯才怪呢。
沈主任狠狠地剜了公爹一眼,也恨恨地说,“村里十一个党员,都受不了他,明年支部改选时,一准把他选下来。”
又闲聊了一会,天色已经很晚,沈苦丫也叮嘱我们防着刘祝三报复,公媳俩起身告辞。我睃见沈苦丫眼色一直飘向刘希玉,便让刘希玉去送送,这混蛋自然乐得屁颠屁颠的,结果一送就是一个多小时。
张华山陪着刘寡妇母子俩回来了,大包小包的,差不多把过日子的家什都搬了来。院子里有了女人,就有了点家的味道,刘寡妇高高兴兴的样儿,进进出出收拾上头房,还哼起了小曲。张华山说刘祝三一身酒气,牵着他家的狗在巷道内遛,见他们三人走过来,便狠踢那条可怜的狗,大骂它是养不熟的白眼狼。狼犬可怜地哀嚎,怪可怜人的。
我忍不住苦笑,初来乍到,谁想得罪大队书记啊,但为了保护刘扒灰,就是与这个地头蛇结下难解的梁子也顾不得了!
一直到晚上快十一点,刘希玉才神采奕奕地回来了。我宣布将从段淡食那偷来的不义之财分成三份,我自己拿一万,打算公开在天都市晃荡,吸引西毒、北霸天和路阎王注意力,掩护张华山在都南开矿。一万给刘希玉拿着,负责给赵尚河治伤,经营华山渣土公司。其余八万元由张华生负责,带一批弟兄到北山来开铁矿。
办大事就得有诚意,四万元就可以买一辆二手载重五吨的天津牌自卸车,另外四万作流动资金。虽然这本来就是段淡食贪污来的脏款,但我们就是要让他看看,我们可是要动真格的。如果他还敢存异心,那我们只能鱼死网破,和他周旋到底,让他身败名裂!
院里风儿已经很紧,雨已经噼噼啪啪下起来,让人有股心惊肉跳的感觉。刘寡妇早已在上头房内睡下,年少的陈三儿觉多,蜷在正房内炕角已经睡熟。张华山点上蚊香,象抱儿子一样将他头搁枕头上捋顺躺好。
沈苦丫明天才能从镇上买来蚊帐,山村蚊子多,张华山又用秸杆扇子啪啪地替刘三儿驱赶着蚊子,并叹息一声,“石头,段淡食来的时候,我们得留后手。我一个人去,他就是弄死我,你们也不要拼,逃回天都去,公布照片,让这条老狗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