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拍手,象啥事也没发生一样,也呵呵客气了几句,并掏出烟递给他一支,“刘三爷客气了,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啊……”
他似乎受宠若惊,迅即改成笑脸相迎,主动掏出打火机也帮我点上,“那是,那是,鸿烈村有你们镇着,没人敢来欺负。”
这场面十分滑稽、尴尬,刚才还你死我活的两个男人,转眼之间互相奉承,一团和气。我也一语双关,“以后我们住在你的宝地上,还请多多关照!”
“那是一定的,下午我有事去镇上党委,后来才听说周小楼来闹事,真是谢谢你们了。我刘家从不亏欠别人恩情,此事改日我要专门请你们,嘿嘿你们忙吧……”刘书记完全忘了刚才欺凌侄媳时那付豺狼嘴脸,打着哈哈尴尬地聊了几句,便灰溜溜地牵着狗走向院门。
到了影壁边,踢了一个小男孩一脚,嘴里骂骂咧咧地赶走几个小孩,还带上了院门。
刘寡妇仍愣怔在墙角,只到听到刘祝三带上院门的声音,她才啊地惊叫一声,疯了般扑了过来,抓着我手检查一遍。结果啥事没有,她一脸不可思议,“老天哪吓死了我了,小兄你没被咬着吧,容易得狂犬病呢……”
说着又帮我拍打坎肩和裤头上的泥土,“小兄你真厉害呵,竟然毫发无伤,那狗太吓人了,你这得多大手劲哪!”
我好整以暇地整理好被扯乱的坎肩,望着朦朦胧胧的树梢,“嫂子你放心,他也就欺软怕硬的货,今后他不敢再欺负你家。我们有正事,没功夫与他计较。长期否则就冲他那个屁,三年内不弄大他闺女肚子,我特么跟他姓!”
虽然明知我说的是气话,她还是噗哧一笑,“看又说疯话,他爹坏怪人家闺女啥事。”
听见院门响,刘三儿象鬼影一样战战兢兢地出现在影壁边,见刘祝三已经走了,便巴巴地凑上来捧场道,“厉害啊老叔,小爷我真开眼了,快教教我刚才那手,那死狗整天追着欺负我……嗨,干吗要等三年,刘翠柳狂着呢,从来只喊我小傻子,不就比我大一辈么。她与白长生搞对象,在后山洼子里睡过,那屁股真白啊跟刚蒸的馍似的,下面全是毛,我亲眼看见的,骗你是小狗……”
刘寡妇啐道,“死小三你要死啦,不准嚼舌根,当心舌头生疔!”
刘三儿拧着脖子犟道,“娘我可没嚼舌根,我亲眼看见的。听人说那一次放电影时,他们就躲在旁边的麦秸堆边弄那个……”
刘寡妇跺着脚,伸手欲打,“你还敢乱说,看回家我不告诉你爷爷,他不打死你!”刘三儿小手反射性地摸摸小屁股,立马蔫了,他怕爷爷和妈妈的打,再不敢和妈妈顶嘴。
从井里打上两桶水,我和刘寡妇都洗了手。刘三儿哈气连天,一直催他妈回去睡觉。看得出刘寡妇愁眉苦脸,推托拖延就是不想回去,看了我一眼哄她儿子,“要下雨了,妈得把柴火抱灶屋去,要不你三个老叔明天没饭吃呢。困了就在老叔炕头眯会,一会走的时候妈叫你。”
山雨欲来,我担心刘扒灰,“刘教师一个人在家,行不行哪?”
“没事小兄,今天你们帮了我们,总算出了一口恶气。爹精神好多了,能下炕慢慢走,他说一个人在家能行。”或许说漏了嘴,公爹刘扒灰这是鼓励她住在我们这,躲避着刘祝三这淫魔的淫辱。我不好说破,刘寡妇则低下头,匆匆忙忙地到院子里去拾掇柴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