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洲觉得这是什么话,难不成自己还会骗他,当然啊,你答应了我们这就能去领证了,他指了指窗外自己的车,我随身携带呢。
祁宜年一瞬间面色复杂,进你孟家的门需要一公二礼三从四德?
孟洲:啊这话听起来有些熟悉但肯定不是我说的。
祁宜年:八荣八耻铭记于心、仪容仪表日常规范?
孟洲:这是每个九年义务教育的学生都应该遵守的光荣准则。
祁宜年挑了挑眉,你当时说的可是孟氏家规版。
孟洲:
孟洲说不出话,所幸祁宜年并没有穷追猛打,他眉眼带着笑,像是遇见什么好玩的事,抱着手臂一步步向孟洲走过来,最后停在距离孟洲一步之遥的面前,凑近身,盯着他的眼睛,孟先生,我能问问究竟是什么让你回心转意的吗?
孟洲在这一瞬间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好像周围的空气都被眼前的人抽走了,他舔了舔唇,脑子还有些转不过来,机械问出:什什么?
祁宜年弯起眼睛,月牙状的好看眉眼审视意味浓厚,你为什么反悔,想要和我协议结婚?
孟洲望进对方的茶色瞳孔,知道这是最后的一次机会,如果答案不让祁宜年满意,或者说让祁宜年感觉理由不充分,对方就再也不会搭理自己。
孟洲的大脑飞速转动,男德系统肯定不能和盘托出,生意场上最稳定的是利益关系,对方身上百分之七的股份是自己接受这段婚姻的最合理理由。
我本来要说我要你那百分之七的孟氏股份,然后话说出口前,孟洲看到祁宜年舔了一下唇,红色的舌尖润泽了一下唇部又飞快地缩了回去,孟洲大脑嗡的一声,想好的说辞灰飞烟灭,一句话脱口而出:
馋你身子。
第12章 回家
这句话出来后,两个人三秒内谁都没有动。一个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说出这种话,一个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听到这种话。
半晌后,祁宜年才若无其事地后退了一步,他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脸上表情淡淡,只有看不见的耳后皮肤微红,我提议的协议结婚是商业性质的合作关系。
祁宜年目光如水地掠过孟洲脸面,后者被这目光一浸,顿时什么扭捏心思都歇了,顺着对方的话说:你名下孟氏百分之七的股份给我,你想要的帮助,我都会尽可能给你。
祁宜年垂下眼睫,那看来大体利益上的划分是没问题了,他四指屈起,有节奏地敲打桌面,剩下合作上的细节我们可以之后商榷,至于生活方面祁宜年停下动作,抬眼看向对方。
孟洲立刻举起双手道:相敬如宾、各不干涉。
祁宜年看着对方大狗似的动作,有些愉悦地点头,好。
话音落出,过了一会儿,孟洲才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那你这意思,是答应了?
祁宜年轻轻道:嗯。漫不经心地带着一点鼻音,听起来是有些打破清冷性格的好说话。
孟洲立刻跳下桌面,在空中挥了几次拳头,祁宜年奇怪瞥他一眼,孟洲停下动作,我有点非常激动。
为了能睡话刚出口,祁宜年面无表情咬住自己的舌尖,内心把自己话不经脑的冲动鞭笞了三百遍,飞速把睡到我吗改成收到那百分之七的股份,尽管在大脑内经过很多思考,然而在外界看来,他中间几乎听不出来停顿,很自然地说出完整的一句话,收到那百分之七的股份?
孟洲就没听出异样,他收敛了下自己高兴的情绪,矜持地说:也还好。确实还好,虽然百分之七的股份很珍贵,但现阶段并不是他需要的东西,纨绔人设不倒,只是为了不用被系统人道毁灭而兴奋。
又伸出手,合作愉快。
祁宜年点头和他握手,合作愉快。
这时候门外响起敲门声,导演试探的声音传进来,孟公子?祁少爷?两位没事吧?
孟洲啪地打开门,不是说让你在外面等吗?孟洲脸色不好,自己向祁宜年割地赔款求婚这样丢脸的事被听到传出去怎么办!
导演摸了摸碰壁的鼻子,道:外面下起了暴雨,气象台发布橙色预警,回市中心的路上有一段街道容易被水淹,我是想提醒二位事情办完了我们就快些走,不然待会可能就回不去了。
孟洲抬起手表看了一眼时间,才十五分钟,你看不起谁呢?然后啪的一声又把门关上。
而屋子里,祁宜年已经笑的前仰后合。
孟洲转身叫他,别笑了,我说的不对吗?
祁宜年轻轻地眨眨眼,咳咳声站正身体,像一只蹲坐好的乖巧狐狸,只有眼睛里持续不散的笑意出卖了他的调皮。
好了,我酒店里没什么东西,孟洲走过去捡起祁宜年进来时拿的那把直柄雨伞,待会你坐我的车,我直接跟你回家去。
祁宜年往外走的脚步一顿,?
孟洲推他,怎么了,继续走啊。他拉开门,导演还等在门外,见他们两个出来终于松出一口气,殷勤地把两人往车库带。
地下车库里,眼看孟洲要把自己和他推上一辆车,祁宜年顾不得还有第三人在旁边,直接反问:相敬如宾、互不干涉?
站在一旁的导演伸长了耳朵。
孟洲一看导演一副吃瓜的样子心道要遭,急忙寻了个借口把导演打发到另一辆工作人员坐的车上,自己则打开副驾车门把祁宜年塞进去,然后自己进了驾驶座。
汽车发动,孟洲一脸本该如此地样子解释道:对啊,结婚后相敬如宾、互不干涉。
祁宜年抱臂靠坐在副驾驶座上,那你现在是要去我家?
孟洲:那现在是结婚前么。
祁宜年:
孟洲探身向祁宜年,后者一脸戒备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孟洲左手绕过祁宜年胸前,拉出安全带,咔哒一声系上,我等你半天了,都没见你主动系安全带,安全意识也太差了。
说完直起身,把自己的安全带也系上,才踩出油门。
祁宜年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物,忍了三秒,还是扯出之前的话题,你不能去我家,回你的酒店去。
孟洲从后视镜上看了对方一眼,祁宜年身体坐的端正,脑袋却扭向窗外,孟洲脑海里诡异地冒出一个闹别扭的小孩形象。
他摇摇头,驱散自己这种奇怪想法,问祁宜年:为什么不欢迎我?难道是我身上散发的人民币的气息不浓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