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然半拉耸下眼皮,耐心处理伤口,“是吗?不记得了。”
不知为何,在听到他无比随意的不记得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千深很恼火。
“疼!你不是天才吗?”
没错,她是生气了。
陆笙然及时牵制她抖动的手,冷声,“别乱动。”
他一动手,千深又开始嚷嚷疼。
最后陆笙然是真的无从下手,动作轻的不能再轻。
“你到底会不会?”
“我说了,闭嘴!”陆笙然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目光阴冷。
“我也说了,很疼!”
“是我开枪打你的吗?”
“现在还有区别吗?”
陆笙然两侧的太阳穴突突的起,难得他没有甩手走人,不过他的脾气很暴躁,举起枪口扣动扳机对着时千深的脑袋,“你要是再说一句话,我真的会开枪。”
时千深眼里没有丝毫畏惧,反倒调整枪口的位置,目光如炬,“很遗憾的告诉你,我不怕死。”
是的,她笃定他不会开枪,不知原由。
“先生,您要是真的开枪就成黑寡妇了。”
“滚!”陆笙然侧眸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当事人出于暴乱期,都没有察觉到黑寡妇三个字的字面意思。
一边,陆笙然拿起钳子,夹住刺入骨头的子弹,随即毫不客气把整瓶消毒水倒上去。
时千深沉默,闭上眼睛承受着消毒水带来的刺痛。
“接下来会很疼,咬我。”
时千深眼眶含着泪,想也没想直接咬了上去。
陆笙然时不时的回头望着颤抖的女孩,心脏像是被人狠狠踹了一脚,声音沙哑,“很快就好。”
她咬的力道加重,口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这种疼,比死还要折磨。
“先生,有人来了。”
“废话!”陆笙然加快速度进行收尾,绑带缠绕的路线缭乱,是与那张脸极为不符的一种不完美。
荒郊野岭,也就杂草多,无虑掐断了灯线,陆笙然这边正好结束。
“去看看对方是谁。”
“是,先生。”
“还能站起来吗?”
“嗯。”伤的是手,脚没问题、
但时千深还是太天真了,腿部长时间没有活动,早已麻木。
陆笙然伸手揽着她的细腰,薄唇贴近她的锁骨,“跟我一起殉情怎么样?”
“毫无抵抗的死亡,我不需要。”时千深站定,轻喘了两口气,惨白的小脸布满了汗水,她慢慢的松开陆笙然的手自己站稳。
“别逞强,你这条命是我救回来的,属于我。”
“做梦。”时千深从牙齿缝了挤出两个字。
“你没有后悔的余地。”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