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和楚家,她都已经失去,但她不想失去宴季礼最后这个靠山了,今天求着楚超把她带来,楚凝为的就是跟宴季礼见上一面,顺便跟他回忆一下从前的事。
宴季礼听了这话,并没有回应,只是瞥开视线看向别处。
楚凝见他什么都不说,只能继续说道:“以前我们多好啊,你说我是你的妹妹,你叫我‘青青’,还说一辈子会照顾我。”
“到现在我还记得十五岁生日宴会那次,你问我许了什么愿,我问是不是什么愿望你都能帮我实现,你让我说说看,我说我的愿望是‘等我26岁还嫁不出去,你能不能娶我’,你却笑着说‘这个愿望一点都不难’,那时听到你这么说,我真的好开心,真想一觉醒来就26岁了。”
今年她24岁,还有两年就26岁了,本来没打算这么快就跟宴季礼提这事的,但现下的情况,并不允许她继续不提。
宴季礼转头看向她,问道:“原来你是想结婚了?”
楚凝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看了宴季礼一眼,再次低下头,说道:“嗯,想。”
刚刚宴季礼跟楼梓溪跳开场舞时,有人说他们两人表面上只是干兄妹,其实暗地里关系并不简单,楼梓溪或许就是下一任宴家主母。
楚凝听了这话,又嫉又妒,这会儿说这些话也是故意提醒宴季礼,从前他答应过自己什么。
宴季礼双手插进裤子口袋里,点点头,说道:“行,我会把这事交给孙高,让他帮你找一个愿意娶你,你也合心意的男人,你对未来老公有什么要求,尽管跟他说。”
说完,宴季礼转身就想走。
楚凝却在他身后,用不敢置信的语气问他:“宴哥哥,你是说把我嫁给别人?”
答应好的事,怎么就变卦了?
楚凝完全不能接受。
宴季礼回头看她,意味深长地说道:“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想法。”
他从来没对她有过一丝的男女之情,又怎么会娶她?
那句“这个愿望一点都不难”,并不是说他愿意娶一个当做妹妹看待的女孩子,而是,让她在26岁前结婚的心愿,一点都不难,曾经的他还想过好好帮她物色一个优秀的人选,但现在,宴季礼觉得这事完全不值得他费脑子。
当然,本就是小小生日宴上的事,传出来怎么就变成了长大后,他会娶楚凝了,宴季礼从来没有解释过,也不屑浪费时间去解释。
况且,今天一过,所有的人都会明白,他最想娶的人是谁。
“对了,”宴季礼看向楚凝,说道,“帮你找好老公后,以前的事一笔勾销,我会记得你的好,也会忘记你对她做得一切,但从今天开始,你要再做针对她的事,我不会再留情。”
楚凝听了宴季礼残忍的话,脸色苍白,往后退了一小步,心脏剧烈跳动,宴季礼居然因为楼梓溪那个女人,要跟她把前二十年的事一笔勾销?
不会留情?
这是在警告她,只要敢再对楼梓溪动手,就会报复回来吗?
二十多年的兄妹情比不上他跟那个女人相处两年?
这到底是用情至深,还是薄情寡义?
楚凝低着头,有一种想毁灭的情绪在心底慢慢滋生,转身跑掉了。
说到底,楚凝只记得她对宴季礼的好,记得自己对他的恩情,挟恩图报,却把宴季礼对她的好和包容当成理所当然,一听宴季礼跟她划清界限便觉得是他对不起她,从不检讨自己愚蠢的行为是不是一次次触了宴季礼的底线,让他忍无可忍,毕竟再多的恩情也会抵消殆尽的一天。
等楚凝跑开后,宴季礼转身就想去找梓溪,才走一步却听到旁边的一处花丛传来女人的声音,那一句“哎呀”像极了某个女人。
宴季礼往花丛走了两步,拨开茂密的花藤,只见梓溪背对着他站着,施明修站在她的面前,眼睛仿佛盯着她的脖子在看什么。
宴季礼的目光也看向梓溪的脖子,居然在她左侧的脖子上发现一处粉红色的印记,像极了新鲜出炉的吻痕。
此时施明修正好看到突然出现的宴季礼,眉头一挑,不悦地说道:“宴总,偷窥你妹妹和妹夫亲热,不太道德吧!”
宴季礼听着那句“妹夫”,脸一黑,只想把施明修摁进游泳池,淹死他。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奉上~~
第52章 上嘴
梓溪听到施明修喊“宴总”, 身体一僵,又听他说“亲热”,梓溪顾不上被虫子咬得又痒又痛的脖子,伸出手掐了嘴里跑火车的施明修一下。
施明修趁机拉住她的手腕, 正想再给宴季礼展示一下小两口有多“恩爱”, 哪想梓溪的另一手腕被宴季礼给拉住了。
“跟我回去, 妈妈在找你。”宴季礼忍着气说道。
梓溪还没开口,施明修在一边开始说风凉话:“宴总还真是‘妈宝男’啊, 张嘴闭嘴就是‘妈妈妈妈’, 话说,你除了‘妈妈’,就找不到第二个带梓溪走的理由吧?呵呵...”
宴季礼不跟施明修打嘴仗,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让人看笑话, 只是看向梓溪, 认真地说道:“妈妈是真的在找你。”
施明修还想说什么, 梓溪一个眼刀飘过去,成功让他住了嘴。
两人的互动,宴季礼看在眼里, 心里的醋坛子被打翻, 但还是让自己忍住了。
“放手!”
梓溪淡淡说了一句。
宴季礼看了施明修一眼, 两人同时放了手。
重新得到自由的梓溪越过宴季礼,直接走出了花丛。
宴季礼的话提醒了梓溪,她刚刚会来泳池边,确实是来找唐韵的,这会儿偷听半天,一不小心就忘了这事了。
另外,虽然宴季礼的样子, 看着并不像怪她和施明修偷听,但梓溪还是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梓溪经过身边时,宴季礼特意在她脖子上的红痕再次看了一眼,近距离看,那痕迹似乎更红了一些,红得像血,跟吻痕一点都不像,更像被什么虫子咬了。
想到只是被虫子咬的,而不是被某个男人咬出来的,宴季礼松了一口气,跟在梓溪身后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