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重要的事情,想来是急切时交给了那个叫佩儿的心腹丫鬟做的。
那丫头瞧着机灵,终究也只是和周婉言一样,不过快及笄的年纪。
思来想去,纵然她发现了这些,却还不足够证实她就是凶手。
“可惜我终究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莫欢摇头。
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了。
她是不能就这么把事情揭露的,到时候周婉言只需咬死不认,旁人又能如何,顶多就是对她名声有些影响。
况且,那云袄段子金贵是金贵了些,也不是买不到的,她在反咬一口是自己污蔑她,买了匹一样的云袄段子泼上了血在那么一烧。
她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莫欢固然想尽快除去周婉言这个仇人,缺一知道不能操之过急,需得仔细小心些。
穆衍记得她口中的女子,莫府真正的嫡出姑娘。
思衬片刻,他扬起唇畔,“没有证据,不过将瑞王妃的怒火引出去一些,也未尝不可。”
世子之位,到底是因为莫欢举报,圣上才发了怒,瑞王妃再坚持也是无用,总归已经是他的了。
如二人之间的约定,他也得替她把麻烦解决了。
莫欢看了他一眼,她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
京城最近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件事瑞王府那位世子被歹人杀了,凶手还未曾找到,第二天就被发现是个残害女子的禽兽。
第二件事也和这件事有关,听说穆淙之死,和莫府那位才来了不久的表姑娘有关。
这流言不知道怎么传出去的,只知道越传越凶,如今这城中,上至八十岁耄耋老翁,下至三岁孩童都多少听过。
“这表姑娘别是个克夫的吧,这穆世子说不定就是给克死的。”
“那不一定,穆淙作恶多端,那二十八具尸体各个都惨得很,定然是有侠义之士看不下去,替天行道了。”
“哎呀,你们都不知道,我们家二舅姥爷的侄子在莫府做事,听说这周姑娘极不想和穆淙订亲,很是厌恶这位世子啦。”
茶楼酒馆之中,几个汉子放声聊着,毫不忌讳。
“你们知道么,莫府的表姑娘,克死克瑞王府的世子啊。”
“当然听说了,不过我看着也活该,穆淙作恶多端,活该被克死。”
街边吆喝的小贩也放下手中的活计,同身边的朋友闲聊起来。
莫府。
佩儿低头站在一旁,看着握着发簪狠狠摔在梳妆台上的女子,清秀的脸上担忧的紧。
“小姐,外面那些就是不靠谱的流言,你真的不必放在心上。”
少女柳眉紧蹙,俏丽的眉眼下满腔怒意横着,“流言,若无人传,无人信,怎会发展到如今这地步。”
不过几日没出门罢了,她今早便准备去赴宁杨伯爵府大姑娘的约去游湖,谁曾想马车刚行进街心,就听四周的小贩儿议论不止。
她让佩儿凑近打听,原以为是哪家又出了什么新鲜事儿,不曾想,被议论的主人公竟是自己。
周婉言气的一方海棠帕子险些被她搅碎了,当即下令打道回府。
“小姐。”佩儿唤了一声,“这些人就是爱嚼舌根子,我们不理会就是了。”
佩儿如今是有怕自家的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