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全是跑步训练,还有各种其他训练,换着来。
蹇义笑道:“国师且放心,圣上走时,带走了这南京城五万驻军,只留下三万,这城南的两大校场军营现在还是空着呢,住下一千五百人绰绰有余,早已经收拾妥当。”
一般是先皇托孤给忠臣的。
蹇义本来只是提醒一下,没想到这李逍心如细发,立马就捕捉到了信息,急忙解释道:“这只是下官的猜测,没有真凭实据”
又看向李景隆道:“曹国公,今日也不晚了,咱们也就不好打扰蹇尚书了,就此告辞吧。”
即便是他面对下属敬酒,也不敢这么做,而这李逍丝毫没有这方面的顾忌,一幅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气派。
蹇义突然想到什么。
说完,看向李景隆道:“是吧,曹国公。”
这件事情是他终生最大的遗憾。
“那可得好好干啊”
吃完午饭,中午休息一个半时辰,下午又继续。
“是的,的确如此,入村之后,先是观察当地的环境,随后向上级申报项目,获得资金搞商业。”
此剑一出,蹇义瑟瑟发抖,他明白自己接下来恐怕不能置之度外了,不然这脑袋不保啊!
他今天初看李逍面相挺和善的,本以为会好相处。
“老爷,永乐公和曹国公已经离开。”
见人都离去,蹇义敬酒道:“国师,下官敬您一杯。”
一旁的李景隆也是吓了一大跳,这李逍当真行事毫无顾忌,直接就将尚方宝剑架在了蹇义的脖子上,这蹇义可是重臣啊,圣上和太子都倚重的官员,这李逍还真是敢。
丫鬟也是如常的褪去身上的褂儿,只留下一个肚兜,在被窝里给蹇义暖脚。
李逍哈哈一笑:“此言差异,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您还没老啊,太上皇洪武十八年,赐你‘义’字,可以见得太上皇对你的看中。也不绕弯子了,此番过来,本国师就是来执行新法,新法势在必行,大势所趋!”
他们在北平的几个月,学习的都是舍区的工作知识和流程,每天都有舍区长讲课,传授经验。
蹇义一个头两个大,哀求道:“国师大人呐,你就别为难下官了,下官真的不清楚啊,都是道听途说的.您要是变法就变法嘛,下官这眼看就要告老回乡了,得罪了这几十个家族的人,怕是您若是变法没成,拍拍屁股走了,下官走不掉啊.”
“咦,这里还挺干净的。”
李景隆恍然大悟,觉得国师能成为国师,还是有些东西的!
他又疑惑问道:“那咱就天天在这里训这群秀才?外面那些大家族可是想着法子对付咱们,还搞了个什么雷雨会谈,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啊,得做些什么,要不派兵让我去把那参加雷雨会谈的人直接给剿了?”
其实李逍也不想这么过分,毕竟这老头虽然混日子,但也干正事,年纪一大把,把人家吓到可就不好了,不过
自己只不过是现代穿越者,没那么多心眼跟这些人玩勾心斗角的浪费时间,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这才是穿越者的作风嘛。
蹇义有些受宠若惊,方才李逍以茶代酒,算是给这南京部所有的官员来了个下马威,李逍位高权重,其他人只能珊珊一笑,敢怒不敢言,对待自己却是用酒水代替,这定然是想要说些什么。
“李逍神医也,我老蹇家有后了!!!”
别的不懂,这道理秀才们是懂的。
蹇义疑惑问道,他到现在都不清楚扎针是治啥病。
“你过来。”
“真是令人难忘的一天,国师的训练方式与众不同啊,掌控自己的身体,才能掌控自身,文弱书生是成不了大事的!”
说是从现在开始,每天在这里锻炼身体,俸禄照发不误。
百灵的声音脆生生的,她心中有些疑惑,好多年老爷从来没跟他说一句话,今日怎么
“百灵,你过来.”
“嗯。”
李逍笑道:“好钢靠磨,好铁靠炼,不经过磨炼,那就是废铁。人的胆量往往由身体决定的,身体气血足,胆子才会大。这帮人是要跟那些乡绅地主们作对的,这样弱不禁风,到时候被人喊一嗓子就吓到了,怎么能成事?”
李景隆这时候已经将这蹇义的上衣给扒了。
李景隆似懂非懂,道:“以不变应万变,好计谋!”
虽然李逍骂他们,但这些秀才并非不懂感恩之人。
“是啊,虽然累,但感觉特别有意思,能跟大家伙一起训练,还能唱歌,我还是第一次当这么多人面唱歌.”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来来来你躺下。”
蹇义活了一辈子都没听说过这事,自然是不信的。
李逍道:“想起什么了?”
李逍将剑拿起,在手中把玩,随后抽剑出鞘,只听见一声清脆的颤音响起,嗡嗡作响。
他眼睛精光绽放,心中激动:“我的选择果然没错,抛弃国考第二的成绩,选到舍区这边来是对的将来我们这批人中,脱颖而出的人才能走入国师的视野,才是真正的英才,能受到重用!”
他们知道,国师训练他们,是为了他们好,又有好吃好喝招待,这真是人生中的贵人啊!
半刻钟后。
这可把蹇义吓得不轻,苦笑道:“国师,瞧您说的,您才三十多,怎么会老呢下官又想起来了。”
到了晚上,秀才们回了宿舍,随后纷纷议论,感觉一天结束后,现在居然有种幸福的感觉。
“咦!!”
训练到下午就结束了,李逍又组织他们分成各组,搞歌唱比赛,起初这些秀才唱不出口,但后来就放开了。
李逍微微一笑,打算今天就放过他。
没成想,它现在出现了,还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前朝的剑斩不了当朝的官。
蹇义就有些苦瓜脸了,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拿自己寻开心,显然是吃定了自己,没办法啊,两个国公弄自己,还能怎么办?
李逍将宝剑收鞘,随后亲和的将蹇义给扶了起来,老人家已经吓得不轻,大冬天的额头都出汗了。
喊苦喊累,趁早给我滚回老家卖红薯去吧.
李逍的话犹如利剑刺入他们的心窝。
李景隆笑道:“拖国师的福,生的是个儿子,国师真是圣手啊,要儿要女都能选,给我扎了两幅针后,转眼就生了儿子,夫人还说让我好好感谢你呢。”
“蹇尚书留步,不用送了,你刚扎针,不能见风。”
当南京的官员们看到李逍之后,惊讶的发现,这个国师特别显年轻。
百灵心中一喜,钻了过去。
南京吏部尚书蹇义亲切的过来迎接,客气道:“下官听闻国师在北平悟道成圣,一直心生敬仰,有心前去求学,奈何政务缠身不能拜访,没成想国师此番亲自前来南京,届时定多多讨教一番.国师一路辛苦,舟车劳顿,下官已经备好了酒宴迎接。”
但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几圈跑下来,累得跟狗一样,这帮秀才的身体是真的虚,比蹇义那老头还虚。
这时候,李逍从皮革包中抽出一根粗针,坏笑道:“这粗针,是用于心眼比较多的人比较好用,心眼多得填,这细针用于心眼细的人,蹇尚书,你心眼多不多?”
过了一会,蹇义彻底老实了,趴在桌上,道:“国师,实不相瞒,您这次来这边搞新法,阻力很大啊。
“蹇尚书,久仰大名。”
李逍话里话外,又威胁了一番。
他起身道:“蹇尚书,那可是多谢你了,你放心,今天你说的话,没人知道,本国师的嘴巴严实着呢。”
李逍看准穴位一针就扎了下去。
他便立马就拿走说拿去玩玩,朱元璋屁都没放一个。
这些穷酸秀才初次当官,一个个都是兴奋至极,整个校场随处可见,大家都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如何对抗当地的乡绅
至于李逍和李景隆二人,则是前去赴宴去了。
这次,李逍将杯中的茶水倒了去,拿起酒壶上了酒水,回敬道:“蹇尚书,我敬您一杯。”
帮李逍,让他给自己扎针,生个儿子出来!
“老爷,奴婢名叫百灵。”
李逍一边将不明白情况的蹇义按在桌上,一边笑着道:“蹇尚书你还不知道吧,本国师可是神医,给你扎几针,保证你不虚了,老当益壮,说不定还能再生两个儿子。”
他知道这些秀才们很废,可没想到这么废,便看向李逍道:“训练这群秀才身体有什么用,毕竟也不用上战场打仗啊咱们现在来了南京城,怎么还不行动?”
反正不用干活,俸禄照发不误,挺好。
钱财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唯有传下去,断了香火,即便是自己家财万贯,那也是鸡肋。
“国师.国师我这身老骨头,经不起折腾啊,您身份如此显贵,岂能劳烦您做医师之事,承受不起,承受不起.”
“国师,小心些啊,下官可是忠臣,您干啥下官都支持”
还没跑几圈,秀才们一个个东倒西歪,瘫软在地,队伍很快就松松垮垮,随后彻底散了。
李逍笑着拱手,随后看向后方,道:“那就有劳了,此番本国师主要的职责是护送这些前来就任的秀才,这人数可不少,一千五百多人。”
“蹇尚书,你看看这是什么?”
听到这话,蹇义松了口气。
“你说这个官是不是有些奇怪,感觉跟做商人似的。”
秀才们早早的就被喊了起来,随后李逍宣布军训。
蹇义大汗淋漓的结束了。
南京城的官员们一个个也是二张摸不清头脑,就连外面那些家族得知消息后,也是懵逼。
“有劳了。”
这是一种极其挑衅的行为,大家明面上不敢说什么,暗地里一定会记恨。
一个个心怀感恩之心,竟没一个人退出,全部坚持下来了。
出现在桌子上的正是影视剧上经常出现的“尚方宝剑”。
蹇义的耳朵一直竖着听。
李逍拍拍他的肩膀,坏笑道:“自行体会.”
酒宴食之无味,李逍以茶代酒,直到深夜人才纷纷散去。
现在李逍这么搞自己,又是尚方宝剑,又是扎针的,他只能如实相告,不然被弄瘫痪了,后悔都来不及。
回到房间后,一妙龄丫鬟给他洗脸洗脚。
“我的天这国师还真是神医”
可以说留都南京的中央机构,就是明朝朝廷的备份。
一个收了买命钱不怕死的流民拿块砖头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但生了十个女儿,一个儿子都没生出来。
“管那么多干嘛,按照国师的说法,黑猫白猫能抓到耗子的就是好猫,咱们当官不就是造福百姓么,百姓过得好,咱们就达到目的了”
但此时人时务,又是南京的天官,从他这里下手最合适,软的定然是不行的,不过这人吃硬的,得对症下药。
说着便要挣扎,李逍使了个眼色,李景隆一把把他给按住了,动弹不得。
李逍也是用心良苦啊,分组搞比赛,激发他们的胜负欲,当众唱歌,训练这些秀才的脸皮和胆量,这些都是能用上的。
“哈哈哈,废物,废物。”
“国师,实不相瞒,下官年纪大了,按照您在北平的规定,下官这个年龄是要告老还乡,承蒙圣恩,新法还未到南京,下官只能仗着这张老脸,赖在这个位置,有愧,有愧啊。”
蹇义这般想着,突然发现自己身体又发热了,这李逍简直神了,一眼就看出自己虚了,还能一幅针治好
“百灵,明日我给你转正当个妾室。”
“不敢,下官不敢”
鸡鸭鱼肉,瓜果蔬菜,应有尽有,吃的极好,个个吃的满嘴流油。
李逍道:“热就对了,本国师的医术如假包换。”
秀才们被讥讽的面红耳赤,羞愧的说不出话来。
“哦,那就用细针。”
“这叫什么话,你是朝廷吏部尚书,正二品的天官,怎么承受不起?”
蹇义倒吸了口凉气,心道,自己这样岂不是还能接着生娃。
这可把蹇义给吓尿了,他只是虚,又没什么大病,没事扎什么针呐,急忙道:“哎呀,不劳烦国师大人,国师大人身份尊贵,下官承受不起”
好像那李景隆最后说的是
要儿要女都能选,给我扎了两幅针后,转眼就生了儿子
嘶!!
可在酒宴上却又发现不对劲,跟自己的感觉截然不同。
“有些发热。”蹇义道。
剑身纹细凿,图纹清晰,剑身一面刻着腾飞的蛟龙,一面刻着展翅的凤凰,纹饰着北斗七星,以剑应天象之形,天子之威。
“一二三四。”
钱差人去菜场采购大量的菜品和肉食,让慈溪卫的士兵们大锅煮饭。
“咱们以后就在这里安家了?”
李逍笑道:“举手之劳,那就恭喜你了,到时候喝你儿子的满月酒.”
李逍拍了拍手,起身,坐在一旁,道:“好了,蹇尚书,半个时辰后就可以取针了,这取针也要讲究顺序手法.不然”
李逍本以为古代是没有这玩意的,直到上次在洪武宫跟朱元璋聊天打屁,发现了这玩意。
蹇义想要挣脱,可他怎么可能挣脱得了李逍和李景隆两个大汉,就跟粘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魂儿都快飞了。
李景隆自小南京城长大,也是没回想起来,摇了摇头道:“没听说过。”
“哎呀,我也不行了,太累了。”
蹇义哪敢说这话,对方可是连太上皇都给治好了的人,他急忙道:“下官没病,没病啊,不劳烦国师。”
可太上皇还在,这尚方宝剑的威力怕是巨大!
但还是有可能生女儿啊,也不知道为何,自己总是生不出来儿子,看了无数医师都看不出毛病。
尚方宝剑是皇帝收藏在“尚方”的剑,在汉代称“尚方斩马剑”,至明代称尚方剑,即皇帝御用的宝剑。
李逍微微一笑,换上了细针,蹇义才松了口气,那么粗的针要是扎下去,那不是要了老命嘛。
“嗯,知道了,下去吧。”
蹇义身体虚,南方的天气虽然不如北方冷,但湿冷湿冷的,也令人难受。
蹇义长居官场,人油滑的很,立马就转移话题,表示自己年纪大了,不堪重用,你国师不是要搞新法嘛,按照你那个新法,我这个年龄就该退休了。
吏部尚书蹇义看了过去,“尚方宝剑!”随后他脸色大变,立马就跪在地上,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持有尚方宝剑的大臣,具有先斩后奏等代表皇权的权力。
“啊这.”
到了大明这一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独断朝纲,蹇义以为这尚方宝剑根本不会出现在洪武一朝和永乐一朝。
难道国师是酒囊饭袋,想靠着训练这群文弱书生把他们灭了??
校场中,李逍和李景隆正坐在凳子上,盯着这群人训练,一名侍卫走了过来,禀报道:“国师,吏部尚书蹇义求见。”
闻言,李逍微微一笑,看向李景隆道:
“看,这不就上钩了么走,一同去见见。”
(本章完)